她没有再开口说话，夜色中眼底的神情复杂而痛苦，商君翊猜不透她最终的心思，只是幽幽地吐出一句：“颜书理，你也是时候该清醒了。”
“什么意思？”颜书理不解。
“那个小豆子根本不是你的女儿，前几天你要找的那两个小女孩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一听到他说起自己的女儿，颜书理立马从床上坐起，激动地望着他追问道：“翊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她们的？怎么知道她们不是？你见过她们吗？
“那几个孩子不过是王能用来接近你的棋子罢了。”
颜书理哑言：“怎么可能……”
“所以说你是时候清醒一下了。”商君翊嘲弄地笑了笑：“更甚至……你那个所谓的女儿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个世界上都不一定，你却只会一味地听从王能的哄骗，跟着他到处找女儿，给他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接近你。”
被商君翊这么一说，颜书理突然有些细思极恐起来。
没错，从一开始关于女儿的事情她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甚至王能跟颜夫人说的版本还不一样，而自己当年生下的究竟是儿子还是女儿，有没有存活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王能的人品渣到什么程度她早就已经见识到了，他会做出这些事情来也绝对不是没有可能。
“不对……”她摇摇头，一脸凝重道：“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可是我曾经生过孩子这一点却是真的。”
当初她去验身的那个医生是苏糖介绍给她的，医生不可能骗她。
“熟是熟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王能不是个好东西。”商君翊不以为然道。
颜书理也知道王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了。
“还有你那位母亲。”商君翊又开口了，毕竟是说到她的母亲，所以语气有些迟疑：“我感觉不到她对你的真心，你或许应该好好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
怎么说王能都没事，可是一说到自己的父母，颜书理便立马不高兴了：“商君翊你什么意思！不准你这样对我母亲不敬！”
她知道父母并不那么疼爱自己，可是父母是天儿女是地，就算父母再有不对的地方做儿女的也不能对他们如此不敬不是么？
商君翊猜到她肯定会激动，耸耸肩不说话了。
原来以为自己告诉她这些会让她放下心里的执念，别一味傻傻地到处找女儿，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更纠结了。
原本随她一起坐起来的商君翊如是躺了回去，幽幽地吐出一句：“睡觉吧。”
颜书理看着他，想再问问他关于女儿的事情，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商君翊不悦地挑眉：“怎么？还想继续聊给我当情人的话题？”
颜书理小声低咕一声：“我是认真的。”
“你……”某男气结。
颜书理无奈道：“不管孩子有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是必须要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