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准备好测血压的工具,放到郑奶奶手边的桌上,好奇地问:“您莫不是看到什么了?”
郑奶奶意味深长地笑笑,“我前天看到余老师跟白白牵手呢。”
白白一愣,“郑奶奶,您什么时候看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六点左右吧,天黑漆漆的,你跟余老师就在路灯下,那亮堂,奶奶虽然耳朵不好使,但是这眼睛可亮着呢。”郑奶奶得意地说。
前天?六点?路灯?
这么一提,白白倒是有点印象,只不过,郑奶奶只看到后半部分,完全没有看到她摔在地上的前半部分啊。
护士见白白愣住,也跟着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白小姐,你跟余老师……”
“不不不,是郑奶奶误会了,我那天是摔倒了,余老师拉了我一把,才被郑奶奶看到的。”白白红着脸解释。
护士轻笑,低头往郑奶奶的胳膊上绑测量工具,“就算郑奶奶那晚看错了,余老师平常怎么对你的,我们这些年轻人可都看在眼里。”
郑奶奶慈祥地看着白白,“余老师是个好小伙,咱沅北的小娃娃全靠他教知识,是个大善人咧。”
见郑奶奶又开启一天一次的推销余植演讲,白白只好无奈地放弃挣扎,毕竟这种情况,她说再多,怕是只会引来更多的唠叨。
救助区的临时住所是一栋回字形的建筑,中央露天处全是呼啸的寒风和飘雪,走廊里前脚刚被人打扫完毕,后脚就会覆上一层薄雪,鞋子踩在上面需要走得格外小心。
这时,一双黑色高帮鞋急匆匆地踩过薄雪,发出细微的声音,身后留下一串浅浅的鞋印,最终停在郑奶奶的房门口。
紧接着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屋里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护士还以为是余植来找白白了,便朝着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开门。
白白站起身走到门边,刚把门打开,外面一阵风灌进房内,还没看清来人,白白就被拉进一个冰凉的怀抱。
护士和郑奶奶均是一愣。
就算全是干燥的寒冷气息,白白还是一下子就分辨出来江出尘的味道,是那一晚深深刻进她骨血里的味道,带着占有和强势。
江出尘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你不许再逃。”
白白愣了愣,答非所问:“你怎么来了?外面不是封路还有停航班了吗?”
江出尘收紧双手,咬着牙说:“老子遁地来的,你管我怎么来的,你听见我前面说的话了吗?”
“风雪太大,没听清。”
白白故意顶回去,察觉到身后疑惑的眼神,便急忙推开江出尘,却不料这家伙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反而像是胡搅蛮缠的孩子,越抱越紧。
江出尘一鼓作气,特意提高音量,“我说了,不许你再逃,你现在听清楚了没?再听不清楚,老子扛你回房间说到你听清楚为止。”
“……”
护士和郑奶奶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