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植冷哼一声,“你就是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害得白白伤心难过?”
江出尘思忖片刻,不由拢眉,“你现在这架势是想替白白出头?”
“你还不笨。”余植往前走近一步,眉眼间凝着沉沉的冰霜,“是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不过就是性子贪玩,没想到你还是那种人。”
我以为你能照顾她,没想到你却是那个伤害她最深的人。
虽然他认识白白不久,但是白白于他来说就是不容玷污的初雪,是他珍视的人,却没想到,她受过那么多的伤。
全拜跟前这人所赐。
想到这里,余植捏紧拳头,直直地攻上江出尘的脸庞,好在他有所防备,往后一退,便轻而易举地避开。
余植退役前,好歹也是团长级别的人物,这点小功夫他还不放在眼里,紧接着出去的拳头又快又猛,将他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江出尘无心跟他打架,便一直在往后退,好几次躲避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拳头,疼得他龇牙咧嘴。
“余植,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你凭什么给白白出头啊?你连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你该不会是借机会殴打我吧?”
余植置若罔闻,再一次捏紧拳头逼近,“你不是身手不错?来,证明给我看。”
“等等!”
江出尘喊了暂停后,揉着小腹勉强挺直身子,活动下手腕,终于摆出了认真打架的阵势,眸底的随性瞬间褪去,扯着嘴角轻蔑一笑,“那你可别哭。”
凭借着多年跟孟喻承切磋的经验,就算江出尘只是做个人肉沙包,也是练出自己的一套拳法,再加上江大少爷无耻到底的个性。
每次作势要攻上盘,趁着余植抬手抵挡,膝盖就果断地攻向下盘,等到余植条件反射地保护下盘时,又狠狠地给他的脑门一个暴栗。
总而言之,江大少爷的打架套路就是怎么卑鄙怎么来。
神奇的是,半个小时下来,余植被他这滴水不漏的防守和无耻的攻击方式给折腾得乱了阵脚,内心急躁之下,出去的拳头腿法就不再留情。
短短五分钟,江出尘兵败如山倒,节节败退,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嘴角渗出血丝,口里满是血腥味。
“你这是往死里打啊?”
“怎么?你就这点能耐。”
余植再次语言挑衅,这回江出尘却是不上当了,直接认怂,摆了摆手,“我承认我身手没你好,不跟你打了。”
“你欠白白,这一顿打还不够。”余植扯了扯围巾,寒风灌进脖子里,出了一身汗的闷热瞬间扫光,顿觉来了力气。
江出尘看出余植还跃跃欲试的势头,直觉得生无可恋,“余老师,余团长,余大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样动手动脚吗?”
“咱们都是斯文人,怎么说你也曾经是人民的公仆,而我也是个好人民,哪有公仆动手打人民的道理,对不对?”
“再说了,你现在是园丁,是要教育祖国花朵的,你这么暴力,是会影响祖国未来的。”
余植额头挂上黑线,眸色深了深,“好人民会让一个好公仆断子绝孙?”
江出尘一愣,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没下狠手,真断了他的命根子,也算死得有价值了,被打死也不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