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居然还这么理所当然?
周琪脑海中只冒出三个字:不生气。
她一如从前般淡定,为金山海宽衣解带,服侍他在床上躺好。
等卧室里一片宁静,好像大家都要进入梦乡时,周琪突然说话了。
“你觉得这算出轨么?”
金山海愣住了。
这或许是第一次,居然有女人说他出轨。
风流已然成为一种习惯,他从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只寻欢作乐,不留隐患,不生孩子。
金山海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可以无忧无虑地享乐。
他突然意识到,周琪是极特殊的女人。
她和自己的感情,与以往任何一个曾经留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不同。
好像……不该在拥有周琪的同时,再过多接触别的女人?
“咳咳,睡吧。”
金山海显然不愿意深究这个话题。
大不了以后稍加注意就是了,周琪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那么爱自己,应该不会像寻常女人那般吃醋,甚至大吵大闹。
在床上翻个身,背对着周琪。
金山海暗自盘算着,要不明天给周琪送一条范思哲的裙子,又或者给她买个香奈儿的包包?
嗯,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正准备享受睡眠,突然身后的周琪动作轻柔地贴了过来。
“有些困,今天不要了。”以为周琪动情了,金山海随口拒绝道。
“你走心了,还是走肾了?”只听她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有些介意呢。”
岂止是有些?
她知道如何能在不激怒金山海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心声表露出来。
“……没走心。”
委婉地承认了,这数次与白雅见面,身体有些不老实。
“哦,是吗?”
应该不是错觉,金山海明显感觉到周琪怀抱自己的双臂,在刹那间力量大了些。
但女人依旧是温柔的,她没有争吵,很安静。
嗯,是个聪明的女人,可以长久地留在自己身边。
金山海心中正盘算着,应该买些更贵重的礼物宽慰周琪,却不想,身后传来令他以为是幻听的话语。
“你出轨了,我也想出轨,可以吗?”
“什么?”
金山海猛得从床上坐起来,转过脸瞪大眼睛盯着周琪。
她依旧如一直温顺的白兔,依偎在他枕边。
“不要激动。”周琪柔声道:“这样比较公平,你也不吃亏,不是吗?”
“……是……是挺公平的。”
他呵呵一笑,这是怎么了?
只需自己风流,却要她做贞洁烈女,好像太大男子主义了?
金山海一直自认是个洒脱的性子,才不会被俗世的目光所左右。
“你真的想出轨?”他凝视着周琪。
这女人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
她是在演戏吧?
只要周琪流露出些许怨气和醋意,金山海便会立刻哄她几句,把这事遮掩过去。
“真的呀。”周琪从床上坐起,先在他脸颊那有唇印的地方吻了一下,才微笑道:“就一次,给我个公平,舍得么?”
舍得?
他有什么不舍得的!
金山海从来把自己视作最洒脱大气的男人,还从没有女人提出要求,他满足不了的!
“可以!”他一咬牙,居然答应下来了!“你想跟谁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