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也在理儿,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他们真没必要……
“三皇弟说的好听,不争名夺利,那这次赈灾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墨离殇没有想到,此事还能被墨溟渊说出点道理来,但是他绝对不允许此事功亏一篑,“难道你不是想要拉拢民心,为你做后盾的么?”
“说的好像我们很乐意去赈灾一样。”慕容绵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语气讥讽,“你们若是觉得我们抢了太子殿下的风头,那太子殿下完全可以自己去赈灾啊,自己去筹钱,自己去给百姓发放粮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的是什么有油水的好事呢,若是你们自己能解决,本公主何必搀和到这个臭水沟里来?”
“你……”墨离殇气的手又开始颤抖,他没有想到慕容绵竟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这是在蔑视朝廷,蔑视皇室!”
“朝堂和皇室的存在,不就是为了百姓排忧解难的么?太子殿下,不是本公主说,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你们真的有把百姓当作你们的子民么?”慕容绵说着,站的笔直,看着在场的人,眼底全是轻蔑,“你们有能耐,有问题的时候,别求本公主帮忙啊。什么坏事都往本公主身上推,你们是不是当真觉得本公主好欺负?”
众人被说的哑口无言。
“驸马,本公主想家了,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慕容绵突然转头,幽幽的看墨溟渊一眼,“只有我们回去了,某些人才会彻底相信你,咱们根本就不稀罕他们这千宸国。”
虽然说的是简单的两句话,可这话语当中,却满是对千宸国皇室和朝堂的鄙夷。
浓的……化不开的鄙夷。
“站住!”眼见着慕容绵就要推着墨溟渊离开,墨苍祁终于开了口,他目光阴鸷的看着那即将离去的两个人身影,强逼着自己喊了一声,“溟渊,你这像什么话?十几年不见,脾气就大成这样,说你两句怎么了?几位大臣痛失爱女,发泄几句又如何?你难道连这点都忍不了?”
墨溟渊伸手拉了一下慕容绵的衣袖,对她安抚的笑了笑。
慕容绵停下,松开了推着轮椅的手。
墨溟渊转头,看向墨苍祁,“父皇此话说的,未免有失公平,杀人放火的事情,又不是儿臣做的,可这么多人都要把罪名安在儿臣的头上,除了公主,可有人替儿臣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也行。可是结果呢?没有,什么都没有,大家都恨不得击溃儿臣,让儿臣陷入万劫不复中。”
“朕……”墨苍祁张了张口,深呼吸一口气,才又安抚的开口,柔和的声音里隐藏着说不出的淡漠,“此事毕竟发生在你的府中,众位爱卿爱女心切,愤怒痛苦当中,迁怒你也算人之常情,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众位爱卿的心情么?”
“让儿臣体谅他们?”墨溟渊冷笑一声,语气中是化不开的冷意,“也就是说,父皇要让儿臣承认此事是儿臣所谓,要坐实儿臣是杀那些女人的凶手了?”
“朕只是让你态度好一点,没有让你认罪的意思!”墨苍祁自然不肯承认自己有这个心思,神情也变得奇怪起来,“朕只是让你照顾一下众位爱卿的情绪,这难道都不行么?”
“父皇说的也有几分人之常情在里面,只是……儿臣表明此事与儿臣无关,众位大臣却不相信,甚至他们都要对儿臣,对公主动手了,难道儿臣还要无动于衷,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么?”墨溟渊声音很是柔和,眸子里却刮起了暴风雪,“儿臣的妻子要被众位大人围攻,难道本王也要视而不见?”
“再说了,公主可是紫璃国的公主,紫璃国的储君,众位大臣这般嚣张,难道就不怕引起两国纷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