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的一件事。
白琉璃抿着唇，好半天才道：“不管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喜欢谁，就算再不对，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蔺阳一噎，脸上暴虐的情绪更甚。
“和我有什么关系？哈哈哈……”蔺阳重复了一句，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你竟然问和我有什么关系！白琉璃，你真是够狠的！”
白琉璃神情越发的冷漠，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你我之间没有可能，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已经表达了这么明显了，也拒绝了无数次了，这难道还不能表明我的立场？”
蔺阳：“……”
“还是你觉得你一直缠着我，就能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就能把我当作你的私有物？”
“……”
“蔺阳，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管如何，没有人能主宰我白琉璃，你记住，没有人！”
“……”
白琉璃越说话语就越犀利，每一句话都刺到了蔺阳的心口上。
蔺阳虽然不承认，但是他心底明白，白琉璃说的是事实，而他蔺阳，却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心，拿捏不准那一个度。
可他怎么能忍？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白琉璃竟然会对……
这种感觉，那种挫败，差点就要把他给逼疯。
“琉璃，你应该知道，你这种感情是不容于世俗的，是不会被世俗所接受的！”蔺阳看着白琉璃，语气沙哑几分，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反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惆怅。
白琉璃淡淡一笑，神情当中是说不出的坦然，“那又如何？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表明自己的心意，也没有打算去做什么，这样难道也不行么？”
她不偷不抢，不做坏事，难道也碍着别人了？
蔺阳苦涩的看着白琉璃，一字一顿，“那你就打算这一辈子都这样么？”
蔺阳突然觉得，如果白琉璃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他也不会这么愤怒，他最多会痛苦不甘，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暴虐。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杀手，本来就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不是么？”白琉璃嗤笑出声，随后神情便凝重了几分，“我早已经抛却了性命，所拥有的不过是一点点温情，普通人的生活对我而言就是奢望，蔺阳，不管有没有她，不管我会不会喜欢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的，你记住，是任何人。”
“你……”蔺阳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愣愣的看着白琉璃，突然发觉，这么多年缠着白琉璃，跟在她的身后，他竟从未了解过她。
这是不是对他的一种讽刺？
真的是讽刺啊。
他掏心掏肺的对白琉璃，满心满意的觉得总有一天会融化她，把她娶回家。
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的心早已经对某些人融化，而且那人还是个女人！
“其实你知道此事也算不错。”白琉璃突然笑着开口，“至少你该知道，你不用再为我耗费时间了，蔺阳，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好歹还有光明，而我却早已经生活在地狱里。”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而那些对她而言，则是地狱，不见一丝光明。
“你还有救的，只要你愿意，你还是可以的！”蔺阳看着白琉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慌，总觉得这样的白琉璃，身上有种莫名的阴暗，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