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起死了。
这么想或许消极懈怠，但是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是有自己的责任，所以不能直接抛下这一切，直接走了，不然他就是慕容家的千古罪人。
如果可以选择，他早就随着苏芷苧一起走了。
现在，他倒不会因为慕容玦的死亡而难过了，因为他知道，那样对慕容玦而言，才是最好的。
与其活着想念……这般最好。
他或许还会难过伤心，但是却因为多了一丝理解，而不会如以往那般难熬。
慕容绵几个人没有说话，他们不敢对慕容泽说，慕容玦和白琉璃根本就不是相爱的人，但是想到他们两个相约来世，那也应该算是一对了。
这样如果能让慕容泽的心情好一点的话，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是不是另外一个骨灰坛，就是那个姑娘的？”慕容泽突然想到这个，忍不住的问。
“是的。”
“如此甚好。”生不能同床，死能同穴，也挺好。
当时他也没问太多，来人只是让他把这两个骨灰坛葬在一起，他以为都是慕容玦的，没有想到，却是两个人的。
慕容绵虽然不太能理解慕容泽的想法，但是隐约也能感觉到什么。
因为他爱而不得，爱而分离，所以更能体会到那种生死相随的感情。
有时候他总觉得，相爱的人若是有一人死了，另一个苦熬日子，不如一起死了。
“父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想太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母后。”慕容绵突然又说了一句，“只有活着的人，才值得你耗费更多的精力，你知道么？”
慕容泽随意的点点头，模样有点敷衍。
反正这是在梦里，醒过来之后，所有人就都不见了，没有人在他的身边，他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他自己？
要是心疼……
好啊，那就来到他的身边，监督着他，别总是说这些空话，有什么用啊？
什么用都没有。
慕容绵明显也看出了慕容泽的心不在焉，心底却隐约有些好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境。
真的很想看到他发现真相的表情。
只可惜……
总觉得今晚自己是看不到了。
“绵绵，你旁边的那个是谁？父皇怎么没有印象？”慕容泽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华裳的身上，好奇的问道。
慕容绵轻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这是母后的女儿，我的妹妹。”
慕容泽大惊失色，转头瞪向苏芷苧，“你……你……你……什么时候又生了个女儿？”
苏芷苧脸色一黯，想到了冷倾情。
她的倾情如今在哪里？
“很早之前啊。”苏芷苧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有绵绵在身边，也多了华裳这么一个女儿，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冷倾情在哪里。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