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二人从人口较为密集的中原来到这广袤的草原,心境似乎都得到了升华,据徐先介绍,这一片方圆不到百里的狭长草场上,南北皆依着山脉,水草甚为丰茂。
牧场的人分布在几个地方有居住点,所以马群也都是分开数拨放养的,每拨均有数百匹之多,早晨牧马人将马儿放出,快到晚上便将马群收拢赶回马圈。但管事儿的基本都集中在中部的一处地势较低且平坦处,附近有一些不高的山包,牧马人登高而望,可以俯视这马场的全部景色。
魏斌住到这马场上的当晚曾问过元马,“你居然这么懂马,看来我给你起这名字没起错啊。”
元马也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似乎原本就知道这些,一碰到马就突然冒出来了那些想法。”
魏斌心说还得感谢你这张嘴啊,不然还真混不进来。比较令魏好奇的是,牧场里居然有一些婢女,引他们去住处的便是其中一个,那婢女似乎不太乐意和这两人接触的样子,勉强领着他们去了一处偏院,应付着说道,“徐执事吩咐让你们住这里,对了,每天早晨要去议事厅点卯,不要忘记。”接着又交代了一些日常生活必须的东西地点,便欲转身离去。
魏斌叫道,“还没请教姐姐芳名?”
那女婢脸也不回,冷冷道,“别人叫我兰姐,你们最好老老实实起居,不要惹是生非。”
看着那兰姐离去的背影,魏斌问元马,“我们很像爱惹事儿的人吗?”
这一晚二人睡得很是踏实,第二日一早都睡过了,一睁眼才想起来早晨还要点卯,连忙胡乱洗了洗脸就直奔议事地点。
议事厅内各人都到了,魏元二人去的迟了,那副场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昨日兰姐没教你们这里的规矩吗?”
魏斌忙道歉道,“对不住,还请副场主饶过。”
郝朗闷哼了一声,便说道:“今日前场处有一批马要去势,你俩既无事,也去帮忙吧。“
魏斌心说去世?是死了吗?这年头还有去世的用词呢?连忙做出悲痛的表情道,“在下明白。”
离开议事厅,元马边走边问魏斌,“你哭丧个脸干什么?”
魏斌说道,“怎么刚来就死一堆马啊?真是不吉利。”
元马神色古怪道,“不是要死,是要宫了它们。一般三四岁时去势,之后公马便更加强壮,也温和很多,母马一般都用作繁殖的。“一边还奇怪的看了魏一眼,好像这事儿你都不知道的表情。
魏斌顿悟,大张口道,“哦。。。。这样。怪不得军马都那么乖呢,看来全是这种去势了的马了。那岂不是很郁闷啊,真是委屈了他们了,眼看着母马却不能。。。”
他俩正说着,身后不远处一个冷蛮的声音问道,“你们是哪来的,为何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