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鸟纹鼎是一种饪食器皿,多出现在商代晚期,夏鼎历商而周,文化铭文也在这个时期开始出现,铸出锐纹饰内容丰富,以象形为特征,变化更著增多,是为青铜器中最为珍贵之物,讲是国宝并无夸张。叶好,你打算如何处置此类宝物?”
叶好讲自己经历简单给他讲述,最后说道:“我与程姨相依为命,目前最缺乏的就是钱物保障,这一件文物无论价值几许,也是需要尽快兑换出财物,才好良好实力保证,方有进一步发展可能!”
“唉!”蔡俊英深叹一声,更多是为了叶好等人经历所作感怀,“如此也好,你小小年纪,历经又如此坎坷,也是需要首先满足自身需求!这样吧,若是此件铜鼎果然为难得之物,足以换得数千万之巨,我就帮你联系几位客户,另外你再与孙老哥招呼一声,才好卖出一个合适价位。”
叶好自然连声应和,他涉足古玩仅是因为财物获得,古董本身具有何种价值只是出于单一需求,物件最终去向何如与他关系不大。
堪是不到一天时间,此件古玩城他已有颇多感受,在外出与孙阳德电话联系之后,返回古博斋再与蔡俊英多加学习,后者此时心态极好,也是乐于多有教授,另一方面对于叶好的隐然认知初见效果,也是他乐意倾心长谈的原因所在。
如此过得三个小时之后,对青铜器的清理工作这才得以展开,锈层较厚,需要多次反复操作,直至将污垢、铜锈完全洗净完好,已然到了晚间时分。
考虑到掩月观内程易真定在时刻牵挂,将铜鼎暂时留在了古博斋,与两眼红光直冒的蔡俊英商议过后,他也在夜色完全昏暗下来之时回到了葛仙谷内。
一天的经历细细讲述,对于近日来不断获得惊异获知的程易真,不出意外地依然深感意外,嘴里虽然不曾有更多感言吐露,但显然兴奋之意也是格外彰显,眼望着狼吞虎咽的叶好,又有一丝泪意涌上心头。
好在没过去多久,就有贞惠道长引领着掩月观另两位老祖来到,这才让程易真平抑下心内情绪起伏。
这两位老祖叫做贞焕、贞彦,与贞惠道长为同门师兄弟,贞焕道长为长,贞惠道长居中,倒是三老祖贞彦道长一副踢天弄井顽童心性,打趣取闹,状若顽劣少年,俨然一如返老还童般的活泼个性,顽皮娇痴、单纯幼稚的样子充溢在外,且举止诙谐,颇令程易真好奇不已。
后来二人也刚知叶好所抄录道家功法,此次联袂前来,旨在刻意交识叶好,也顺便聊表心中极度承念之意,便是贞彦道长那般的跳跃脾性,也有短时间的真情流露。
贞彦道长为人调皮,鬼主意频出,却并非他心智成长有所缺憾,相反虑事极为精明,乖巧懂事状态总会适时显现,只因他本人天性如此,此种秉性在具有万年记忆的叶好看来也是正常,只苦了从未与此类性格之人有过见识的程易真,面对着同样皓首苍颜的贞彦道长,一时间竟是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贞焕道长及时指点:“我这位师弟从小顽劣,虽心性尚属良善,但喜好玩闹之心却没有随年岁增长而有所收敛,不过这等人也极好交往,程施主就当做普通少年交流就好。”
却不料贞彦道长已是在一旁张口接言:“既然叶好称呼你程姨,我也如此称呼与你就是了!他程姨,你只需记得我老人家格外喜好凡俗间食物,尤其糖果是我最爱,偶尔一两次冰激凌也是重要。”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是不是叫你一声老哥哥更是适合?”为解程易真一时间尴尬,叶好于是这般插言笑道。
“有何不可?虽然你长相略加英俊些,老哥哥我实际心理年龄不见得就比你年长,日后待得你心力交瘁之际,我却依然如今这样的年轻心态,却是你怎般也强求不来的!”贞彦道长有如此回答,此言一出,尽显其人率真本性,即获得叶好颇多好感。
依然略有不适的程易真,寻得一个借口回到她的房间休息,只留得三老一少围绕着修行细细研讨,气氛反而愈加活跃起来。
这一切均归功于叶好多出来近万年修炼心得,虽仅是点到即止,且没有涉及到更高深道义,只是一番修行入门基础,便令得贞惠道长三人惊喜连连。
在如今修真理念极度缺失的年代里,他们渐渐获知真正的道法精髓,道教教化的目的在于净化人心,使人心神宁静,好善乐施,济世利人,这些最简单道义理解,已经是道教基础未曾深研探究所涉及,经由叶好逐层次深入讲解,也当即使得符合特色的教义最直接呈现出来。
也正如先人本承天心而行,心内有小小过失而不自知,即使偶有所感,但因身边无一部道法借鉴,无一名深明之人加以教诲,如此用日积久,相聚为多,今日里忽得相关祥义施以佐证,心胸滞碍瞬间贯通,心境欢悦自然应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