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义愤填膺,几度要冲上台来杀掉项玉城。
“将士们,我们参军的目的是屠戮魔族,保我人族江山。不是个别谋逆之人用来互相残杀我们同袍的。”伯通李指着项玉城,“总有那么一伙人,拿兄弟们的生命当儿戏,我们不能答应。”
“不能答应!”将士们齐声高喊。
“府院长大人,坏了,这个家伙已经派出骑兵队去了城南报信,估计阿荣太在城南纠集的军队已经扑向王宫了。”俊杰赶忙走上前,冲伯通李低语道。
“什么?”伯通李大惊失色。他倒是没有想到阿荣太会同是兵出两路,看来情况极其危险。
“将士们,阿荣太已经举兵进犯王城,恐怕已经危极到陛下的王宫,我们必须去救下陛下。”伯通李急了,冲着将士们喊道。
“府院长大人,我们以你马首为瞻。”将士们跃跃欲试,都等着伯通李哦号令。
“好!护国军的士兵们听令,各部将军不在军营,由各营校卫负责,我们杀回王城救出陛下。”伯通李又指着俊杰对台下士兵说道:“项玉城谋逆叛乱,先看押起来。至于参与今天围困护国军的将士们,如果一同前去营救陛下,则既往不咎。”
伯通李说完,哪里有不跟随的道理,所有将士纷纷积极响应。
伯通李飞下指挥台,云初衡和云初然紧跟其后,三人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直奔王城而来。
几万人的队伍冲破阿荣太部署在城南各处的隘口,势如破竹,一直扑到了王宫附近。
伯通李停了下来,看到王宫已经被叛军攻击,危在旦夕。
重新整理了一下队伍,伯通李一马当先冲进了叛军阵中。
安雅在王宫城墙之上来回阻击叛军,累的几尽虚脱。又加上强烈的运动,内伤越来越重,已经手无缚鸡之力。
安雅正在绝望之际,一阵喊杀声唤醒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是救兵,安雅看的没错。扶在城墙上的安雅看着漫天的火把冲乱了叛军,真想跳入叛军之中杀个痛快。可是五脏六腑里传来剧烈的疼痛,使她挪不开半步。
汗水打湿了衣衫,仿佛刚刚淋雨了一般。腑腔犹如翻江倒海一样,阵阵血腥直往上窜去。
安雅努力咽下几口气,突然一股鲜血如泉涌般的冲出口腔,直喷到城墙之上。
安雅感觉天地先转了起来,接着又仿佛天地置换了一般,眼前忽然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安雅没有醒来,最起码两天都在昏迷。
李继峰从城墙上抱下她的时候就已经昏死过去。
躺在此乐宫的床上,安雅又昏迷了一天。
“初然,你看安雅的腑内有无异样?”云初衡对妹妹说道。
云初然把手伸进安雅的身上,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说道:“内脏尽数肿胀,胸内淤血颇多,如果君男将军再不带回玄武珠,怕是……”
云初然摇摇头,面色极度难看。
“什么?这么严重?”允歌吓的面如土色,蹲在床边眼中泛红。
“陛下,你也休息去吧,都守了一天了。”云初衡侧身对允歌说道。
“云初衡,不管怎样必须把安雅救活。”允歌看着云初衡,满眼的期望。
“陛下,现在只能等着君男将军回来了。看来等不到一个月的时限了,安雅这种状态,最多还有十天时间。”云初衡不无隐瞒的说道。
允歌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难受的直跺脚。
伯通李和总管德朗走了进来,看允歌的样子也是揪心。德朗好生劝说才把允歌劝了出去,带到了侧室去休息。
云初衡又跟伯通李说了下安雅的伤情,接着说道:“大人,有件事得跟你说下。”
“初衡,但说无妨。”
“陛下体内伤病已久,恐怕回天无术啊。”
“什么?”伯通李闻听此言犹如晴天霹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怎么会这样?”
云初衡扶住伯通李,“大人,我云初衡虽医不如父,但是天下疑难杂症也是尽数知晓。陛下伤病已久,又没有及时根治。现在顽疾已经进入骨髓,想要治愈是比登天。”
“到底是何原因?这、这可怎么办才好?”伯通李痛心疾首。
“陛下先前伤在右胸,可是治疗不彻底,伤病之处已经病变,而且化血为毒,进入骨髓颇久,回天乏术。”
伯通李身心俱疲,一个安雅已经让他一筹莫展,又来个允歌国王更是雪上加霜。
“初衡,绝对不能让陛下知道,最起码最近不要说出来。”伯通李嘱咐道。
“初衡明白。”云初衡回道。
“哥,难道普天之下没有什么药可以救回陛下吗?”云初然问道。
“没有,这种伤病只有等死的份了。”云初衡说的斩钉截铁,不带半点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