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凌傻眼了。
她以为自己喝着舒心的郁金香茶,暖暖的睡足一觉,睁开眼就会看到凯撒宫。
但没有想到,西泽尔开车,直接把她送回了黑天鹅堡。
为什么?
整个黑天鹅堡,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小彩灯和彩色氢气球,霓虹闪烁,布置的像是过节一样。
像极了浪漫的梦幻城堡!
烫金色的大门口,女佣和保镖们分开两队,仿佛知道江千凌会回来一样,恭敬等候。
被佣人们拥簇中央的,是南宫少霆。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口,像是刚刚来,又像是等了很久。
千凌……
南宫少霆黑眸淡淡,看着百米之外的江千凌。
这里是黑天鹅堡。
江千凌傻眼了几秒钟,她费劲巴拉,鼓足勇气和可怕毒蛇亲近,好不容易离开了黑天鹅堡。
而现在,西泽尔,又把她给送回了恶魔的鼓掌之中。
为什么?
西泽尔从车上下来,车门开着。
“千凌。”
“西泽尔,你这是什么意思?”
背对着西泽尔,江千凌看不到此时西泽尔脸上的表情。
她想象不到,也体会不到,把心爱的女人,亲自送到别的男人手中是怎样艰难痛苦的心情。
可西泽尔知道,只有在南宫少霆身边,江千凌才会真正的安全。
西泽尔手里攥着一包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他最近精心烹制的郁金香茶叶。
走到江千凌身边,西泽尔拉起江千凌的手,把茶叶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这些送给你,累了的时候就泡一杯来喝。”
这算什么?
江千凌低头看着这一包精心烹制的郁金香茶叶,一朵朵干干的郁金香,泡在茶里之后,会被水浸润的犹如绽放的郁金香,柔软软,漂亮又好喝。
“西泽尔,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忘了?”
自从江家落败,黑天鹅堡,成了江千凌唯一的家。
尽管,她不承认。
“西泽尔,你是不是迷路了?”
江千凌忽然扯出一抹笑,“是不是你很久没在S市,所以走错了?”
“千凌……”
“这里根本不是我家,我要回家,回家!!!”
“千凌!”
江千凌不会知道,西泽尔有多想此刻就把她带回凯撒宫,囚禁她一辈子!
但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糟糕。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西泽尔也不会做这个最糟糕的决定——把江千凌送回到南宫少霆的身边。
况且,尽管千凌现在还没有后知后觉,可她心底最深处爱的人,只有那个男人……
西泽尔的视线,落在百米开外,南宫少霆的身上。
身体很难受,很疼!
从电话里听到江千凌不安的声音,西泽尔担心极了,为了找到江千凌,他甚至没顾得上吃止痛药。
这整整一天,西泽尔身体生理上的疼痛,让他难受无比!
然而,这整整一天,他咬着牙忍着痛,愣是看不出任何不舒服。
外表依然俊美冷矜,华丽的,令人颤栗的贵公子。
让商千凌着迷的样子。
江千凌不知道,西泽尔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把她忍痛送来黑天鹅堡。
看着江千凌一脸被丢弃的表情,他咬牙转过身,打算上车。
“西泽尔!”
“……”
西泽尔身子顿了顿,仍是没有回头,叩开车门。
“连你也不要我了……是么?”
要!
他怎么能不要?
背对着江千凌,西泽尔沉默着。
江千凌刚想往前走一步,“西泽尔。”
“回去!”
极少罕见的严厉一声,让江千凌顿住脚步。
西泽尔强忍着心痛,他能想象到此时江千凌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没有勇气回头看江千凌一眼,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动,把江千凌狠狠抱在怀里,拽上车离开!
咬咬牙,西泽尔叩开车门上了车。
暗色轿车发动,很快调转车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千凌独自一个人站着,像是一只迷了路的小兽,无所适从。
西泽尔……
车子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连马达声都听不到。
江千凌抱着郁金香茶叶,心里难受的要命,仿佛现在只有这一袋茶叶可以给她一丝温暖。
“千凌小姐!”
身后,传来夏初关切的声音。
从夏初的角度来看,江千凌的肩膀,抖动的很厉害。
“千凌小姐……”
本以为江千凌又哭了。
可是,在江千凌转身之后,夏初却微微一惊。
没有夏初想象之中的那种表情,江千凌反而在笑,依然美艳如初,只是,让夏初有些担心。
“千凌小姐,这一天你去了哪儿,少爷他很、”
不等夏初说完,身边一阵悍戾的风刮过——
南宫少霆擦肩而过夏初,走到江千凌身边。
夏初很紧张,因为这几天,南宫少霆和江千凌每一次接触,都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道。
她真的很担心,南宫少霆又会大发火一顿,少不了,这几天整个黑天鹅堡所有人的日子,又不会好过!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南宫少霆。
江千凌深吸了一口气,既然西泽尔要她面对,那么,她就面对!
反正,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状况了。
做好了承受南宫少霆狂风骤雨的发怒准备,江千凌弯着红唇,无所畏惧的看着南宫少霆。
南宫少霆英俊深邃的脸庞,黑曜石般的双眸,流动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暗暗流光。
江千凌慢慢攥紧了小手,他会做什么?
今天早上她那么对他,甚至用丽丽丝威胁他,他今晚又会给她准备怎样的惩罚节目?
南宫少霆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千凌,忽然扬起手。
这是要打她?
江千凌心里怕的要命,她下意识的闭上眼,准备好迎接他的巴掌。
可下一秒,江千凌只感觉整个身子被蛮力一拽,晃荡的跌进一个宽厚的胸膛。
南宫少霆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几乎要她喘不过气来。
“千凌……”
江千凌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自然仰望着夜空的方向。
是她在做梦,还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