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看么?他们可都是你杀的。”秦岭居然不见一丝慌乱,没有站起来,倒是就地而坐,还慢悠悠地理了理衣袖。再次望向曲檀儿的眼神,带着一点复杂和嘲弄,或者这种嘲弄,不是对着她本人,也可能是习惯性的,对世人的一种蔑视。
这一刻,他倒是不怕死了。
改变得让曲檀儿稍稍惊讶。
只是,不管如何,这一次,她都有心要杀他。不止是他敢对城城有企图,也是由于宫内,也有一个女人要求过。
秦岭取出了一包粉末。
往近自己旁边的两具尸体,轻撒了一点,那尸体在肉眼可见的程度消失,包括那衣物。剩下的,离他有点远,还有,是在曲檀儿旁边,他没有上前,也没有动。
谨慎的人,活得才长久些。
曲檀儿倒觉得,秦岭很懂得审时度势。
没有轻举妄动,若他敢一动,曲檀儿下一招,就可能会禁锢他的自由。
在这地下寝室中,必定有出口。
这一个问题,她早就有想到了。
秦岭也不会傻到觉得她曲檀儿没想到这一个问题。
片刻,秦岭没做什么,倒是伸了伸懒腰,“你会杀我么?还是等那棺中的男人醒来再决定?”
“……”曲檀儿寡淡望着秦岭,没有开口。
不杀他,自然有用意。
只是,她不需要向一个将死的人解释什么。
秦岭不以为意,像对死的态度都改变了,变得不怎么在乎,慢慢地,他站了起来,居然开始解带宽|衣,见曲檀儿盯着自己,他邪气一笑,“想换套干净的衣衫,准么?一个人反正都将死了,总得死得体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