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号。
起先林夕还说着对不起的话,但是到后来就只剩下放声大哭。
明明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她却哭的像是万里乌云。
所有人都手无足措地安抚着林夕,但越是这样,她哭的就越厉害。
就连林夕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等到后来的很久很久以后,林夕才知道为什么。
经历过海螺岛艰苦苛责的训练,经历过黑桃岛如囚犯般的生活……
就像一个在外面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中,见到了能够包容她一切错误家人,见到了总是关心她感受的亲人……
她呀。
是在撒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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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夕怎么也哭个不停,众人只好拿出了绝招。
抱着痛哭林夕的娜美,对一旁的罗做了一个口型。
——接班。
由一个怀抱换到另一个怀抱的林夕,果然听话地停止了哭泣。
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脸颊。
“没昏吧?”罗笑着问道。
“嗯……勉强忍住了。”林夕带着鼻音,闷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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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庞克哈萨德。
有了海楼石手铐,林夕虽然有时候还发作,但是所有人都能够轻易的制住她,没有再出现像那一次那么严重的事情。
只不过……
当林夕醒过来,发现坐在餐厅里,腿搭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好不快活的坐姿。
然而一偏头,就瞧见斜对面坐着的罗那青了一圈的眼眶,就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恢复了?”罗问道,手里拿着纱布裹着的熟鸡蛋在眼眶上滚动。
“对不起……”林夕委屈地说道,“还疼吗?”
“这又不是你的错。那个家伙……要是能揪出来,迟早要揍一顿才行。”罗说道,“哦,对了。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庞克哈萨德,要下去散散心吗?他们已经都下去了。”
“庞克哈萨德?”林夕疑惑。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了娜美的棉服,顺着开着的门望过去,发现周围的景色也是雪白一片。
“之前……忘了你那个时候是被附身的状态了。因为要去德雷斯罗萨,选择回到这里,再由这里过去,是最佳的路线。”罗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林夕应道,起身出去。
甲板上弗兰奇和乌索普几人正在忙活。而桑尼号就停泊在原研究所的正面。
“要去溜达溜达吗?林夕姐。说不准那个家伙会被寒冷冻死。”乌索普说道。
“我倒是希望。”林夕说道,紧了紧灌风的衣领,“那就去散散步吧。不过得有人跟我才行啊,要不然我容易就这么跑了。”
“散步对象这种事情可轮不到我,我留在这里看船就行了。”乌索普笑着说了句,看向林夕身后跟着走出来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