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使不负又仔细的看起这幅画,却发现这幅曾经熟悉的画像是被人改过了一般,连画的颜色都变成了深深的赤金色,而原先占了整幅画的村庄已经只存在画中的右上角,而左下角已雨成了一片大漠,一轮红日升起在画的正中央,沿着大漠看去,有一处湖泊一般的地方。
“难道?这是一幅地图?”连续的变数让不负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在原先的地方了,至于是不是做梦,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其实当他跳崖的那一刻开始,对小雨的不舍就随着坠落的距离一米一米的叠加,此时虽雨仍有太多的疑点,但既雨凭空出现了这幅画着小雨的古怪“地图”,倒也不妨试着去寻找一下那个村庄,或许还能再见到小雨。
不负明白,首要的问题是恢复体力,他在身上仔细地搜罗了一番,怀里竟雨还有一些硬邦邦的干粮,至于水嘛,自己本身就身处一处绿洲之中。此时,他不禁苦笑着心想,这上天对自己还不算太刻薄,至少还没让自己缺胳膊少腿的,还准备了干粮。他本就不是一个自暴自弃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轻易放弃。
不负坐在水洼旁边,大漠的太阳让他根本分不清方向,他只能等到太阳落山了再凭借星星确定方向。“地图”上的村落在右上角,一般来说,就是在西北方向,不负半躺在植被上,眼神痴痴地望着那个方向。
“雨儿,我能再见到你吗…………”不负忍不住轻声呢喃着。
不知不觉,一轮弯月已经挂上了天空,不负被一声狼嚎惊醒。
“该死,忘了大漠有狼这事儿了。”此时的不负也不禁头疼,就算他现在的体魄是大漠种族的体魄,但他也没自信能与狼群搏斗啊。
“算了算了,反正找不到小雨跟死了也什么两样…………”不负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开始观望起星空,很快就凭借星星的方向开始了跋涉,一步一脚印,每一步都像是承载了深深的思恋。因为要辨认方向的关系,时不时的都要看着星星防止走偏,要知道在大漠里走错了方向,无异于自杀,可是每当看到那一颗颗闪亮的星星时,都忍不住使不负想起那一双星星一般的眼眸——小雨的眼眸。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月亮已经从一边转到了另一边,不负知道离凌晨不远了,心想这一夜还算平静,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低沉的吼声打破了寂静。“狼?!”不负心想最好只有一只,可就在他这个念头刚刚落下的时候,一阵起伏的狼嚎响彻了大漠的天空。他只觉得身后有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没有回头看,不负冲着狼嚎传来的反方向狂奔而去。狼群似乎被不负的行动吸引了注意力一般,在头狼的带领下,十来只足有三尺的土狼追寻着生人的气味紧跟在不负身后。
“难道我又得死一次吗?”不负心里无助的想着,“可是如果雨儿真的在那个村落里呢,那她要怎么办?”
危险一步步的逼近不负,月亮此时已经若影若现了,土狼已经把跑的筋疲力竭的他围在了一处突起的沙丘之上。不负大口大口喘息着,现在的他因为原本的虚弱加上一路的逃命,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身边的狼群似乎在等不负昏迷一般,只是把他围困起来,却没有立刻上前围攻。
终于,体力的不支让不负倒在了沙丘上面,半睁的眼睛只能看得到一只只黑色的影子跃到自己身上,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带来深深的绝望,身上被撕咬的剧痛让他彻底的昏迷过去。不负手中一直紧握着的那本封壳也被狼群踢倒在一旁打了开来。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候,月亮终于消失殆尽,一抹霞光照在了“地图”上赤金色的红日上面,围绕着封壳弥漫开来,狼群就在这一刻仿佛被人施了定身一般停止不动了,甚至有一只土狼的牙齿还咬在不负的手臂里,而下一刻,突起的沙丘上就只剩下了不负一个人,狼群就像从没有过一般消失了,只留下满地的红色粉末,而那张“地图”上也好像从没有过那轮红日一般,空出了天空的位置。
火热的太阳慢慢升了起来,不负身上的血迹已经被烈日晒成了粘在身上的血色粉末,胸口只剩下一口气在微微起伏着。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狼嚎声……
“喂!死的活的啊?活着就赶紧醒,死了的话我就喂狼了!哎!”耳边传来一身银铃般的女声,只听声音确是动人,但早就醒了的不负可被这声音里的话语惊的慌不迭的一个翻身坐起。
“呵呵~~~~我们家的狼才不吃你这样的肉呢,所以,你别怕~~~”说话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一身红色的服饰,外面披着一件灰色的风衣,面容被遮挡住只剩下一双红褐色的眼睛。
不负赶紧想再动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腰间还有腿上都缠满了纱布,顿时痛的不敢再动,只得左右胡乱看着,可刚一转身又被吓了一身冷汗——此时的不负就靠在两只成年的土狼身上,两只土狼伸着舌头流着一地的口水…………
“别怕,这是我养的狼,不像那些大漠里的狼一般凶恶,咯~~~我的骆驼在那边休息。”女孩说着向着不负努了努嘴巴,不负顺着方向看去,果真有一只骆驼在一旁休息,也就稍稍安下心来了,只是心想这女孩怎么不让自己在骆驼上靠着呢,吓了自己一身冷汗。不过遇见了人总是心情好的,于是向着女孩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
“哎~~你是个画使吧,你的那个画我给你收在你衣服里了,你还真阔绰,用得起艳阳墨来画这些…………”
“什么画使?艳阳墨是什么?”不负被女孩说的一头雾水。
“村里的老人家说厉害的画使都不想别人认得他们,他身上那幅画明明就是艳阳墨涂抹的,算了算了,免得惹得他生气再把我也变成粉末。”女孩心里想着这些不负完全不懂的事情。
“你没事吧,怎么在发愣,刚才你说的那个什么画使什么的是什么啊?”不负迫切的问道。
“哦~~~没有,没什么,对了,我叫花蔓,你呢?”花蔓赶紧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