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莹用尽全力才将矮柜移到一边，不停地喘着粗气，之前怎么没有觉得这个矮柜这么重啊，这一次几乎用尽了她的全力。
一打开门，外面吵杂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各种碗筷敲打的声音，划拳声，还有孩子的嬉戏的声音。
夜镜站起身走出房门，站在二楼的围栏处看着下面的人满为患的大厅。
好看的嘴角逐渐泛起一丝浅笑，让四周的灯火都黯然无光。
细长的手指轻柔地滑过围栏，手指所到之处，朱红色的漆缓慢地褪去鲜红的颜色，变得暗淡无光，漆下的木头逐渐开始腐朽，有的地方甚至断裂开来。
如死神一般，走到哪里死亡就移到什么地方。
这样的场景让顾莹莹睁大双眸，连口中唾沫都忘记了吞噬掉，一直看着夜镜走下楼梯。
不光是他的手，就连他的衣角触碰到的地方都变得腐烂不堪，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此时，店小二端着茶水从楼下快速地走了上来，他看着眼前的夜镜露出讨好的笑容。
“客官是否要些糕点？”
夜镜没有回答，对方觉得无趣，端着茶水继续上前。
接下来的一幕让顾莹莹吓得叫出声，赶紧用手紧紧地捂着嘴。
店小二和夜镜说完，就从他的身边上楼，从他的眼神里根本就没有看见楼梯出现了什么样的变化，没有看见木板腐烂也没有闻见难闻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店小二和夜镜擦肩而过的时候，肩膀是从夜镜的身体穿过去的，当店小二踏上腐烂的木板时，整个人消失不见，等他再一次出现，却是在二楼走廊的一角，那个地方没有被腐蚀，仿佛他从两个洞口穿了过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