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身上除了这一处伤,再无其他伤口,舌苔、眼睑颜色正常,说明也不是中毒。”牧清摇了摇头。
秦汶皱眉。
“不是自杀。”清冷的声音响起。
几人顿时一震。
“有何凭证?”秦汶问道。
“笔架。”千晚挑起一根毛笔,冷声道,“笔架乃是文人亲近之物,常人放与右手前三寸,墨砚配之,可是这刘大人却在左手偏三寸之处,墨砚放于相反处,这样搭配,说明他其实惯用左手,后来却改用右手。”
“若是自杀,为何还会选择自已用不惯的右手,难道是想死慢点?”
千晚撇了那管家一眼,果不其然见到他闪躲的眼神。
冷嗤一声,这厮果然有事儿瞒着姑奶奶。
“但这伤口……”牧清又探了一遍,还是没看到明显的伤痕,哪怕连个针孔都没瞧见。
“大人,有些伤口隐藏得较深,会在死去两日后与尸斑一起出现。”仵作收好银针,不免猜测道,“如今刘大人死去不到一日,或许……”
“那便先如此,先去提审嫌疑人。”牧清站起来,指了指捕头,“你,去把人都带过来。”
“是。”捕头拱手,握着刀就走了出去。
“夫人。”管家对着一个身着缟素的妇人见礼。
貌美妇人脸色有些憔悴,对着身后的少年僧人鞠了一躬,“还望小法师能为我们家老爷念经超度,他走得实在……冤枉。”
玄机单掌回礼,眼神澄净,“女施主放心罢,世间万物,自有因缘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