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心上突然一紧,“会好的。”
这毒素只是蔓延至他的左眼罢了,若是解了毒,或许还有好转的可能。
“无妨的,只是我需要些时间适应。”玄机垂眸,将手上的佛珠绕好,千晚看见他手在颤抖,抿唇坐下,把他抱进怀里。
轻抚着他的背,冰冷的声音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我陪着。”
玄机眼眶酸涩,不敢泄露的情绪猛然失控,握紧佛珠,轻轻的攥住了她的衣袖。
低低的、压抑的呜咽出声。
少年身材清瘦,此刻有些无措的缩在她的怀里,耳边是克制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千晚抱紧他,眸底缓缓酿出一丝冷意。
衙门,书房。
秦汶站在书桌前,毛笔蘸墨,在宣纸上落下一撇,看见牧清从外走进,问道,“怎么样?”
牧清抱拳,“王爷,赛金花逃进了戈壁,那处风沙太大,属下……”
秦汶又画下一笔,“追丢了?”
牧清面带愧色,“嗯。”
秦汶蘸墨的笔尖一抖,一个墨点染黑了即将成型的字,“无论何种手段,人都要缉拿到。”
“是。”牧清低头应下,“对了王爷,上次那几封信,属下有新发现。”
“呈上来。”秦汶扬了扬手。
牧清递了过去,“这些是在赛金花房间发现的,还有,那老槐下藏的尸体,仵作验过,一共六人,与先前坞城几桩迷案对应,结案后,已尽数焚毁。”
“金水镇。”秦汶皱眉,“本王从未听过这个镇名。”
“属下已问过,这金水镇在坞城之西,数年前因为一场瘟疫,已经荒败了。”牧清顿了顿,“去往金水镇的官道也封了。”
“弃了一镇?”秦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