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对任何美好事物天然的畏惧感,或者是她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实在太过寒气逼人。
被她注视着,就像是被放在刑场上被人凌迟处死,耻辱、疼痛。
他捂着脸,任由头发披散,挡住她打量的视线。
颤颤巍巍的躲在角落里,希望这能够带来一些安全感。
“他,我要了。”
鸨母听见这句话,震惊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当真的解释道,“这位贵人,实在是这血奴长得难看,被其他客人退的多了,怕污了您的眼。”
说着还让人拽起了他的头发。
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夜樱看清了她的样貌,也看清了她的眼神。
没有喜,没有恶。
“的确是个无盐之人,不过我要的是食物……”长相俊美的祭司大人走到他面前,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准丈量,重重的敲击在他心上,“他的血,味道还可以。”
鸨父听见这话,肥腻的脸上都堆起了谄笑,招呼着让人揽起地上的他,“带下去洗干净!”
转而又看向她,暗中揣测她的身份,掂量着该怎么敲一笔。
“贵人,不知该把这血奴送往何处呀?”
她撩起斗篷,盖在夜樱身上,冷冰的语气把那鸨父吓得脸色一变。
“暗夜森林,三度祭司府。”
夜樱伸手攥着斗篷,魂不守舍的跟着侍者进了楼。
只是那句斩钉截铁的无盐之人,却像是一根毒刺,温柔的蛰伏在他心底,比任何人说他丑陋不堪都要来的更令人难过。
可他不过是个血奴,又怎么有难过的资格。
简直……
卑微到了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