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徐道长,我还要看直播呢!”
元清欲哭无泪的瘪着嘴,眼巴巴的看着他。
“恩?”徐棠眯着眼睛,佯装严肃道,“观主过阵子就回来,你今天的课业完成了么?”
嘤……
元清默默缩回手,垮着小脸,委屈的抱着符纸拐进了主殿。
千晚见状好笑,又灌了口茶。
“散人,我这两天联系林先生再送些木雕来,麻烦您抽空给法器开光?”
千晚神色自若的嗯了一声。
反正开个光也就是个把星期的事。
问题不大。
徐棠拿出记账本,笑意温和,“我先算算……”
“大概得补个六樽。”
千晚睫毛微颤了颤,放下茶杯,懒洋洋的朝他摆了摆手,“突然想起晚课还没做。”
“这还早呢。”
“……”
徐棠蹙着眉,又仔细考虑了下,把之前那个数目划掉,“不对……那灵官像是镇观之宝,还是得凑个整,正好节会也可以趁机宣传一下。”
千晚脸色微变,“……”
“散人,不如直接给六十樽木雕开光好了,虽然比不上金塑……”
徐棠算完一抬头,就见某神早就步履匆匆的晃进了静室。
还不忘拿走石桌上的铁观音。
徐棠缓过神来,噗嗤一乐。
把放乱的茶具收好,看着记账本上加红的那一笔亏损,突然有了个不成型的想法。
可以,三清观卖的符该涨价了。
……
清晨。
后山氤氲了些雨雾,褪去酷热的枯燥,给这时节平白添了点凉意。
千晚结束了早课,沾染着一身寒气,握着桃骨扇坐在静室前,顺手燃了一瓣暖梨香。
然后翻开那个便宜师父前次寄来的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