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松络着眉心,俊美的脸上带有几分迷惑,冷声道,“你问花蝴蝶?”
“谁是花蝴蝶……哦,我那个未来媳妇啊,隔……名儿倒是起的挺形象。”韩沅没忍住大笑,拍了下千晚的肩,撂下一句话,“没事儿,总有一天他会栽在老子手里。”
千晚反应慢了几分,点了点头。
“你到家了……老齐。”韩沅指着镇抚司的牌匾,把千晚推进门槛里,“啊,天黑了,我也回了。”
“嗯。”
“有空……到关塞找我韩沅,咱俩再喝一个!”
“……嗯。”
千晚缓慢的朝她摆了两下手,顺着门滑落在地,微微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吞咽了一口酒气。
“大人?”方陵和罗乾走了过来,看见倒在门边的千晚,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
嚓的一声。
千晚的衣袍被木屑勾了丝,破了一个洞。
“大人,您不是今日休沐吗?”方陵奇怪的问道。
主要是齐千晚不像韩沅那样上脸,喝醉酒除了反应慢两拍,俨然跟平常一个样。
千晚摇头,“去宫里。”
难道上头又有外差?以往这种突然出动的情况也常见。
方陵和罗乾毫无怀疑的对视一眼,也没多问,笑着说道,“大人,我俩轮值,正好跟大人一路进宫。”
……
“公公,喝茶。”
王瑾坐在主位上,辫子散开,敛着眼缝瞧了他一眼,语气极其尖酸刻薄,“哟,这是敬的哪门子的茶?”
魏言平静的跪下,将茶杯举过头顶,又放缓了语速,“奴才伺候公公喝茶。”
王瑾佞笑一声,翻开茶盖尝了一口,又一脸嫌弃的泼到他身上,“呸,你这是要烫死公公我!”
魏言伏低身子,脸上的茶水沿着脸颊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他垂着眼,“奴才这就给公公重新沏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