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如何了?”这是齐阁老。
“小齐大人可是醒了?”这是魏公公。
三道声音同时夹击,还都不好敷衍,刘昉顿时觉得甚是头疼,磨蹭的回了一句,“算是半醒吧。”
魏言追问,“什么叫算是半醒?”
“金蚕蛊是最凶狠的惰性蛊之一,其母蛊觉醒时,寄主会痛不欲生,这点毋庸置疑。
那种感觉,就好比是有人捏碎了你的骨头,还要把它搅得稀巴烂,哪怕是昏迷,痛苦也会一直存在。”
刘昉顿了顿,“所以,哪怕是齐大人看似昏睡着,其实比平时更清醒。”
魏言攥紧衣袖,听着刘昉的话,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如果,醒不过来,会怎么样?”
“会死。”
齐阁老被吓一跳,脸色灰白,“刘太医,一定要救醒我儿!”
“阁老放心,不消您说,太医院也会竭力救治。只不过,小齐大人刚服了药,不会这么快见效,约莫要等上几日,几位可以先回府休息,若是熬出病来也是得不偿失。”
魏言脚步有些踉跄,微红着眼眶。
……岂不是,她每多磨上一日,都会生不如死。
“我在这守着。”
魏言执拗的看向刘昉,凤眸通红,却带着种阴沉森然的狠戾之意。
仿佛若是对方敢说出半个不字,都能立马解决了他。
刘昉摊手。
得,您是爷。
“那今日便劳烦魏公公了。”齐阁精神状态有些不佳。
秦辞看了一眼里屋,微不可见的暗了眼眸,又转过头,扶着齐阁老坐上马车。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魏言突然沉声开口,“你知道,对吗?”
“知道什么?”
“她的身份。”
夜里有些凉,魏言低低咳了一声。
“我查过,她的所有脉案,都挂在你一人名下。这说明,这些年,只有你,探过她真正的脉象。”
刘昉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