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贤侄,你有心了,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此后但凡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陆朝欣喜的话音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千晚单手掐诀,将那盏灯再度销毁。
啊——!
陆瑶清脑海中紧牵着的弦猛地断开,两眼发红的瞪视着千晚,“你为什么!凌千晚,你为什么!”
“我原是想将这盏灯与你,之前恩怨既往不咎,但,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陆瑶清疯狂摇头,眼睁睁看着天阶法器在她眼前毁灭,心痛难忍的瘫在地上,“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还我法器!”
千晚负手而立,冷漠的看着陷入癫狂的陆瑶清。
“你用我心头血,伤宗门弟子,栽赃于我,这是一。”
“你豢养噬魂兽,将其母兽残尸扔到南云峰,差点酿就大祸,这是二。”
“你替怜音炼丹,想引出月寻衣的妖性,让宗门惩罚我,这是三。”
千晚每说出一件事,陆瑶清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你怎么知道……”
“以上三桩,你惹到我了。”
千晚手抬起,尔后用力甩下,陆瑶清直接被一股可怖的力量按扑在地,她的脸被砂砾挤磨得破皮泛红,却不敢多吭一声。
“凌千晚,你莫要欺人太甚了!”陆朝怒极,运气刚准备攻上来就被千晚扇飞。
“欺人太甚?”千晚玩味的冷笑道,“既然你都定性了,那我不做的过分点,也对不起你的信任。”
言罢,她眼神一沉,将陆朝从高处拽下,径直摔在地上。
“是你让慕天痕放的阵。”
陆朝被蛮力死死摁在地上,想出声辩驳却发现喉咙被卡住,麻木又僵硬的闭着眼。
他终于明白了,凌千晚是来算总账的。
大乘境,可谋算千里,自然也能将这些因果看得清楚。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那个叫月寻衣的妖!
“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慕天痕站在一旁,听见这句话,瞳孔登时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