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的脸色蓦地一沉，缓缓坐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他精瘦有力的胸膛，上面，还有她昨晚留下的痕迹。
齐籽言脸颊有些发烫，转开了视线。
秦远把她的羞涩看在眼中，脸色缓和了些，紧盯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从他们在医院初遇，秦远对齐籽言说的第一句话开始，他在她面前总是温柔体贴，他现在这样阴沉着脸，即使什么都不说，气场也强大得让人无法忽略。
这样的秦远，让齐籽言觉得陌生，又惶恐。
但她还是直视着他的眼睛，把刚才那句话，缓缓地又说了一遍：“秦医生，我们……”
“为什么？”
秦远打断她的话，不想再听她说出那两个字。
他被子下的手紧握，手背上青筋凸起，昨晚她明明还对他热情似火，早上一觉醒来，她就毫不在意地跟他说，分手？
齐籽言看着头顶冷着脸的男人，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这样躺着底气有些不足，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谁知她刚抬了下身子，就被秦远翻身压在了身下，他两只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依旧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睛里的寒气散去了几分：“为什么？”
齐籽言别过脸，不去看秦远，缓缓开口：“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这样好的角色，更没有上节目，拍广告的机会。”
“所以呢？”
秦远紧咬着牙，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