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拓跋玉已经被人抱了下来,凤倾轻轻拂开凰千祭的手,眼睛一瞥就看见了那边的荼州守卫,为首的男子正是之前撤退的那一个,看来确实脑子不错,这时候将拓跋玉扶上软轿,神情中也满是焦急。
凤倾想来这应当就是后来的那位郁氏了,这么娇娇弱弱的模样,也看不出来悍夫的样子,不过也可能是拓跋一氏的遗传在,拓跋女子皆长情,一生一世一双人。
凤倾看到也就放了心,不过拓跋玉终究是受了她的连累,走上前去:“这位公子,不知拓跋世女现在情况如何?”
因为拓跋玉依旧昏厥,软轿旁早有一同前来的大夫正在把脉,凤倾忍不住又多看了郁清一眼,有脑子有胆识还这般细心,与那拓跋玉也确实配得上了。
前世她可知道郁清的出身不高,似乎家族母亲还是大胤的罪臣流放荼州的。现在看来,人也还行,倒也刚好跟拓跋玉那个莽女相配。
郁清已经知道了凤倾的身份,但是一看到现在还不知情况的拓跋玉,对着凤倾就没了多大的恭敬之色:“劳璟王殿下关心。”
除此之外抿着唇看也不看凤倾一眼,倒是极为难得。
凤倾也明白也明白他的心思,想想若是她的阿漠为了救别的人陷入危险,她也会迁怒的。
“这药应当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让人昏迷无力罢了,回去让拓跋世女好生歇息了便是。”
凤倾看那大夫一头是汗也没诊出什么来,就知道这种药应当确实少见,也是因为她的特殊体质才会如此明白。
但显然郁清并不打算领她一个草包王爷的情,简单地嗯了一声,依然直盯盯瞪着那个大夫,直把大夫盯得头上的汗都又擦了一把。
“行不行啊你!到底怎么了?说!”
跟拓跋玉混久了,哪怕郁清本性温润,也难免有了一丝匪气,尤其是发怒的时候。
那大夫抖如筛糠,她本身就是被临场抓来的,医术也不是很高明,擅长的是外伤,偏偏世女的情况还这么诡异。
再说,谁不知道世女最是宠爱郁公子,要是公子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