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彻底怔住了,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傻子,可是这个傻子居然会冲她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令她很是意外!
然而这样一个傻子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温柔的说着别怕,他在这里,为何会令她眼底温热顿起,泪水忍不住的要泛出来?
雪菱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呆怔住了。
夏侯永离并没有时间与德阳温存,他知道雪菱进来,便松开德阳,站起身来到雪菱面前,伸手捞起刚刚浸透的厚帕子,转身回到德阳身边坐下,认真的看着德阳道:“有点疼,只是有一点点疼,茵茵乖,不哭喔!”
德阳强行逼退眼底的泪花,尴尬的别开视线,笑着道:“茵茵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哭。”
夏侯永离见她倔强的样子,不由咧嘴一笑,随即又正色看向她肩膀上的伤。之前只是简单的用白布包扎了,但一看就不是专业手法,可见并非出自御医之手。
他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去扯已被染红的白布,这样的包扎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只要稍微动弹一下,就能使伤口崩裂,血水一遍遍的流,只会使伤口不断的被感染,一旦严重感染就麻烦了。
可是他的行为却吓坏了雪菱,她花容失色的忙跑上前阻止:“公子,您千万不能拆啊!”
夏侯永离眉头皱得更深,他瞪着雪菱,冷冰冰地道:“这是你给包扎的?你看看都流血了,这样的包扎没有用你知道吗?“
他情急之下,也懒的掩饰,所以说话极其顺畅,只是德阳失血过多,头脑发晕,而雪菱关心则乱,哪里在意他说话是否流畅有条理?
”公子,您可千万别添乱了!奴婢好容易才给包扎好的!咱们没有大夫,万一拆了无法再包上,岂不是更糟?“雪菱也顾不上尊卑有别,说话也少了几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