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手残?”他嘴角挑起抹笑,强忍着疼痛,“才三鞭。”
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下人不说话也不反驳,一鞭又是狠狠的甩过来。
他浑身剧痛,下腹紧绷,很是清醒的感受着皮肉之痛。
或许,心痛更贴切吧……
地下室门外,端木琰听着里面微弱的闷哼声,幽暗的地下室只有两盏灯火亮着,在男子身上打出一层温暖的光影,他修长的手指不停敲打着墙面,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只觉得奇怪,连空气都变得窒息起来,不安和伤痛比折磨他带来的快感来得更为浓烈。
他怎么可能对那个人的儿子,心慈手软?
端木琰的眸光里,依然没有任何温度。
一旁的手下站在他身边,见他抬起脚步想进去又原地不动,奇怪的开口问道:“家主,您既然要进去,为什么又停下来呢?”
地下室里,正被鞭打的赵澜笙闻言睁开眼睛,听到此话心里微微燃起期待的亮光,但端木琰的一句话随即把他打入地狱之中,“我凭什么要去看野种?只不过是想看看现在打了多少鞭。”
“回家主,才第十六鞭……”
“数多少随你。”
“是……”
鞭刑还在继续,赵澜笙却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端木琰那句话宛若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掐得他脸色发紫,喉间疼痛而苦涩。
他缓缓闭上眼睛,一鞭甩过来打到他的侧脸,触目惊心的鞭痕和血迹更为他精致的容颜上镀上一层苍白的俊美。
他笑,自己一直如此卑微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