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听得心一紧。
只听赵澜笙又继续说,“新郎知道我娘成了宫里的安贵妃,从此一蹶不振,荒废事务,每天待在新房里喝酒,他那时候险些陷入疯癫,幻想着我娘和他拜堂成亲的画面。而我娘,在宫里过着很风光的生活,可是每晚却在宫殿里以泪洗面,差点就把眼睛给哭瞎了。
有一天皇帝又来了,让我娘侍寝,她坚持不肯,因为她还要逃出去,跟新郎成亲,她不愿意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然而皇帝不肯,硬逼着她、凌辱她,还说……他是皇帝,看上了她,是她的荣幸,于是就……”
不!
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在人前不能诉说的痛苦,一旦爆发出来,那是挡也挡不住。
但是她不想他哭,不想他伤心。
她却不知道,原本几乎崩溃的他在她的手抚上来的那刻,心火的温度已经降低了,赵澜笙轻轻挪开她的手,悲痛的嗓音已经不能为冷漠所代替,甚至还有三分怨恨在内,“我娘很伤心,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她。封妃当天,她一直不让他碰,所以那一晚他把她折磨得更狠。”
“封妃当天,怎么了?”容玥已经听得眼圈泛红。
“那天……”他想起竟然也觉得很绝望、很崩溃,却还是慢慢的讲着当年他所知道的事,“我娘被灌了迷药,就被人送到宫中,那时候她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她很想赶着回去成亲,可是她手脚无力,无法逃脱……突然有个男人走了进来,告诉我娘她已经成了他的贵妃,是不可能逃出去的。而皇帝,就是在前一天被我娘救下的那个受伤的年轻男人。”
天哪!
才见面不到一天,皇帝居然就把……把人家新娘给抢……抢了过来……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