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白君倾来说,却是不然。白君倾在第一次见到云绯辞的那次,从与云绯辞的几句对话中,就已经知道云绯辞精通医术药理了。
以此类推,在白君倾知道云绯辞善医的同时,云绯辞也同样知道,白君倾医术精妙。所以云绯辞图的,定然是她的医术罢了。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云绯辞倒是个会借坡下驴的,听到白君倾挑明了话,所幸也不分场合,当下就要给白君倾行拜师礼。
“凭着你与天道山慕容家的关系,还需与本官学习医术?”
“天道山慕容家?”云绯辞怔楞了片刻,叹了口气。“大人怕是误会了,在下与慕容家,并没有什么关系。”
“说话之前,先想清楚了。”云绯辞没有安伯那样老道,白君倾根本无需花费太多的心思,轻轻松松就能看出云绯辞在说谎。
云绯辞垂下眼眸,双手握了握拳,半刻后重新抬头看向白君倾,“我与天道山慕容家,属实没有半分关系。”
“催眠之术,是慕容家独有的秘术。”
“不知世子大人可是知晓,天道山慕容家,那位少宗主?”
“未来的天道宗宗主,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语嫣。”
云绯辞突然扬起头,故作潇洒的扬了扬头发,一派潇洒风流模样,“这天下,没有我采花公子,搞不定的女人。”
望着云绯辞那副嘚瑟又臭屁的模样,白君倾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莫说这普天之下,眼下他面前,便站着一个,他穷尽此生都搞不定的女人。
“你睡了慕容语嫣?”
在镇抚司衙门门口,白君倾这一席话,听得几人都惊诧的睁大了眼睛,特别是知晓白君倾真实身份的萧鸿飞,实在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他向来温顺有礼的小小姐之口!
“我……我没有!上次在审案的时候,我就已经老实交代了,我还是……还是个……”还是个清白之身!
“哦?你用催眠之术,迷惑了慕容语嫣?”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刻在一旁看着的温子染与萧鸿飞,看着这般诱惑语气的白君倾,着实有些可怜云绯辞,竟是敢对他们断案如神仿佛可以窥察人心的镇抚使说谎。
“正是!”云绯辞掷地有声的脱口而出后,才突然醒悟,“不是!我是迷惑了她,但是是迷惑了她,得到的这催眠之术!”
白君倾不语,只是笑着看着云绯辞,那笑着实让云绯辞觉得有些后背发凉,有些惊慌的看着白君倾,“你……你对我用了催眠术!“
白君倾不屑的哼笑一声,“催眠之术?我若对你用催眠之术,你现在怕是连自己几寸几尺都交代清楚了。”
几寸几尺?云绯辞看着白君倾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幽幽的向他的身下扫了一眼,顿时双腿一夹,菊花一紧,背后一凉,着实有一种一丝不挂暴露在白君倾眼中的仓皇之感。
白君倾自调戏了君慕白之后,犹如解放了天性一般,对于她这种一言不合就开车的污言,萧鸿飞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萧鸿飞自幼与君子风范的白君羡长在一处,学的都是君子之道,行的都是君子之事,读的都是孔孟圣贤,自然是不会这些市井的污言秽语。着实不敢相信,这可还是那大家闺秀的小小姐!
但是温子染则不同,锦衣卫都是七尺大汉,就像是军营里的汉子一般,谈论的最多的就是胸大腰细的漂亮姑娘,凑在一起的时候,几杯黄汤下肚,荤话打诨张口就来,此时的惊讶,也不过只是没有想到,如此温雅的世子大人,竟然与他是同道中人罢了。此时再看白君倾,除了佩服敬仰之外,仿佛距离都拉近了不少。
“咦?”温子染似是刚刚反应过来,迷惑看向白君倾,“大人,既然这催眠之术,是天道宗的秘术,那么大人是如何习得的?难道,大人与天道宗,也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