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如果绾绾阿姨是妈妈的话，你想让谁做你爸爸？沐景叔叔还是沐白叔叔？”
“念凉凉，你给我……”
“你别说话，楠楠，告诉妈妈。”念凉凉捂着她的嘴，笑嘻嘻的看着厉怀楠。
厉怀楠靠在向绾怀里，两只小肉手软软的抓着向绾的一只手，一点都没犹豫的开口：“爸爸……”
“对，就是爸爸。”念凉凉继续鼓励他。
厉怀楠仰头看她，小嘴一张，又是甜甜一声：“爸爸…”
向绾笑的花枝乱颤，抱着他好一通揉。
念凉凉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小东西，现在连妈妈都耍了是吧，都是你爸爸那混蛋教的。”
“怎么说话呢！”向绾瞪着她：“别教坏我儿子。”
“你儿子？”
“你刚不是说了吗，我是妈妈。”向绾笑着将楠楠举高高：“楠楠，绾绾阿姨也给你当妈妈好不好？”
“想给我儿子当妈妈，那你得赶紧生个女儿。”念凉凉一想就笑得不行。
……
晚上吃过晚饭后，念凉凉给厉怀楠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后让绾绾开车送她去了警局。
下午的时候，她已经给黎轩打过电话了，黎轩也给值班的同事都打好招呼了，时隔一天，她又见到了薄乔衍。
这一次来，念凉凉发现薄乔衍住的房间被收拾过了，虽然大小没变，还没她家里的卫生间大，但床上的被子和褥子都是新的，房间里还放了一张新桌椅来。
薄乔衍一早知道晚上她会过来，早就等着了。
这会儿见了人直接就上手了。
门一关直接锁上，然后将人压在了墙上。
念凉凉一点都没挣扎，似笑非笑的仰着脸看他：“什么意思？”
薄乔衍低着头，冲她笑眯眯的笑：“就是想你啊。”
她冷飕飕的斜了他一眼：“撒手。”
薄乔衍凑过来跟她蹭了蹭额头：“别生气了，我之前就是嘴贱。”
念凉凉没搭理他，小声喊着：“楠楠，把你爸爸拉开。”
厉怀楠一进来就仰着脸直勾勾的看着薄乔衍，这会儿正不高兴的噘着嘴呢，一听了念凉凉这话，直接就上手拽他的裤子。
薄乔衍这才发现后边有一个小尾巴，低着头回头一看，心里顿时一软。
他松开了念凉凉，转身弯腰将小家伙单手抱了起来。
小家伙不高兴的噘着嘴，白皙的小脸皱着，但白生生的小手还是乖巧的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
薄乔衍以前没怎么觉得，这会儿见楠楠不高兴的皱着脸，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他没有一个好父亲，从小心里就带着怨恨，现在轮到他自己成了父亲，原来也是这样不靠谱。
“来，跟爸爸说怎么这么不高兴呢。”薄乔衍格外有耐心的哄着他，轻声细语的，声音又温柔又宠溺。
不哄还好，一哄厉怀楠就憋着小嘴皱了皱眉，不等薄乔衍反应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哎别、别别别哭……”薄乔衍瞬间吓了一跳，脸上笑容直接就吓没了，哄了一会儿不见好就回头求救的看着念凉凉。
念凉凉靠着墙，双手懒懒的环着臂，丝毫不为所动。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红了眼闯祸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
她就偏不动，也不说话。
厉怀楠哭的一声比一声大，小小的年纪虽然懂得不多，可这段时间家里的气氛他还是能感受到的，大人们的脸色他也看的清楚，说的话也听得清楚。
见不到薄乔衍的时候他也不闹，谁哄都笑，现在见了薄乔衍却反而哭的不行，委屈全都嗷嗷出来了。
一会儿的功夫，薄乔衍脸上的汗都下来了。
念凉凉见他实在怂了，也算是出了气了，见他一副为难又伤心的样子，走过去在厉怀楠屁股上轻轻拍了拍：“乖，不哭了，你在家不是吵着好想好想爸爸吗，这会儿见了怎么还哭呢，快告诉爸爸想不想他？”
“啊唔…想、想的……”
厉怀楠果然还是最听念凉凉的话，一哄就收，但说话还是吭哧着带着哭腔。
薄乔衍心里难受的很，低着头好容易才将眼泪忍了回去。
他没说话，伸手将楠楠抱在怀里，将他小脸按在肩膀上轻轻哄着。
过了一会儿，厉怀楠终于安静下来，也不再吭哧了，乖乖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他望着念凉凉，眼神里明明灭灭，拧眉道：“最后一次。”
念凉凉没出声。
“最后一次，我保证。”薄乔衍眼角有泪滑下来，眼眶红的吓人。
他单手搂着厉怀楠，另一只手向前伸着。
念凉凉沉默了几秒，走了过去。
薄乔衍立刻伸手拥住了她，将一大一小全都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