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昭成怒指白忠,“你却从中贪扣灾民的粮食与救灾之物,造成更多灾民的死亡,你万死难辞其咎!”
“皇上冤枉啊!那些灾民大部份是染上了瘟疫才死去的。”
“瘟疫?即便如此,加上治疗灾民的药物费用这些赈灾金也是足矣!”
“皇上,那瘟疫染上了便是不治之症,微臣派了众多大夫前去,也都束手无策啊。”
“倒底是治不了,还是你妄图贪扣那笔钱不想给他们治?你心知肚明,竟还敢在朕面前狡辩?”肃昭成一拍桌案,怒火中烧。
白忠神情怔了怔,他所说的句句属实,可是谁又能给他作证?
甫溪镇与双宁镇的地方官员恐怕早已被肃昭成抓捕入了刑部大牢,他没有一定的把握不会对白家动手。
肃昭成此次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击垮白家在朝中的所有势力。
白忠的目光扫向堂下两侧的官员,他们一个个都垂着头,或者故意转移视线,没有一个人愿意替白忠求情、担保。
这皇权之中果真是冷酷无情,墙倒众人推,恐怕就是这样了吧。
白忠愤恨不已,捶着自己的心口冷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微臣自叹忠心辅佐皇上二十多年,皇上却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逼死微臣……”
“好……很好……那微臣就如了皇上的意——”白忠面红耳赤,老筋暴显,迅速扯下自己的官帽,朝一旁的金龙玉柱撞了上去。
众人惊哗,始料未及,白诺与白敖连忙冲上前扶在白忠左右。
“爹,你怎么这么傻啊爹,为何要寻死?”白诺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