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脑中闪过三年前秦氏那对何府漠不关心的脸。
何勇,老祖母,蒋氏,以及罗氏死前,说的那句话。
何以凡是不是老爷的儿子,谁都不知道……
收回思绪,我深吸一口气,拿起了酒开始替他慢慢擦拭。
他的身体,如同拓跋楚一般的颇有肌肉。
但若要真比起来,拓跋楚的更加健硕一点,他的更为稚嫩一点。
“你娘亲以前对你那么苛刻,连家都不让回,这回你突然出来,她不约束你吗?”
“我是偷跑出来的。这三年,我都不在大庆。三年前我与你茶馆分开之后,娘亲便带着我去了大齐。本来我让秦海兄给你带句话,却不想到你也出了意外。若是我早知道二姐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肯定早就追过来了!”
他说的激动,我生怕他声音太大,吵到了折倾他们,只好想着法先安慰下去,让他可以平复一些。
从跟他的聊天中,我算是知道了一些这三年里,外面发生的那些事。
当年我将乞丐姐妹双双投入河中之后,果然不出半日就被皇家的军队打捞起来了。
何勇一夜急白了头。
拓跋良心中虽有悲伤,倒也没有什么动作。赏了一些东西,命他人将“我的尸体”厚葬了起来。
至于说到大的变动,拓跋良治国无效,朝中已经有不少官员开始支持找回拓跋楚的建议。拓跋良大力打压,不少臣子就因为做了出头鸟,被隔了职,还有少些全家灭门,惨不忍睹。
想象着那些年的变化,迎着月光,我轻轻拍打着竹榻上的以凡。
他已经入睡,闹了一天,一碰枕头便昏昏睡去。
月光之下,他紧缩的眉头,我下意识用指尖尝试抚平,却无济于事。
门扉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青佑鬼头鬼脑的探进来:“小姐,三少爷睡了吗?”
我点点头。
“那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