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拿起,晃荡了一番,给我和他,同时倒上了一杯。
这些药粉,其实本该早些全都给他服用了。
明天就要回去,如果我不这么做,那就是最拓跋楚的最大不忠。
思量着,收拾了一番情绪,笑靥如花的拿起这两杯酒,朝里面走去。
“明天就要走了。”我说:“不如我陪皇上喝杯酒吧。不然,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何以凡不知何时也已经坐起。上半身一丝不挂,炫耀着他那一身诱人的肌肉。
“也好。”他说道。
我坐在床头,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他,却听他说道:“我与你虽有夫妻之实,却没有夫妻的名分。倒不如喝了这杯交杯酒,也算是对得起这三个月了!”
我浅然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喝了吧,你与我一同喝了这一杯毒酒。也算是共患难了。
那样,就算我们两个分居两地,我也能感受到毒药给你带来的痛苦。
或许这三个月里,我对你有所改观,但是以凡对不起……万事有个先来后到,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定然不负于你……
眼看着他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的毒酒,我便也是要仰面一饮而下。
然而就在酒杯触碰到我唇畔时,手中莫名其妙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反应过来时,手中的酒杯早已被他抢了去,并且眼睁睁的看着他再度一饮而尽。
“何以凡!”我刚脱口,他便是顺手将杯子直接扔掉了地上。
眼神晦暗不明:“你是要为我生孩子的,怎么可以饮酒?再来一次,我就不信怀不上!”
一夜春宵无度,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意识薄弱中,听到何以凡起床穿衣上朝。
可实在是太困……翻了个身便是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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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是松白替我收拾的。
这个宫女,一直从掖庭陪我到了何以凡的寝宫,一伺候,就是伺候的三个月。
现在,已然是傍晚时分了。
深秋的夜晚来的有些早,不过是申时,太阳就如同落在地上的枯叶一般昏黄。而我,身上披着风衣,有些奇怪的情绪作祟,回眸久久凝视着每天都会经过的寝宫大门。
松白将最后一个行李递给了我:“姑娘,您且拿着这些,这些都是皇上特地交代让我亲手交给你的。”
“皇上呢?”
“皇上说,不想见到生离的场面,所以就不过来相送了。大历的朝野,他也已经帮着稳住,您大可安心回去。这包袱里面,是关于一些您需要的文书。还说,如果您想他了,就打开里面看看里面的东西。”
想来,应该是关于歇战的东西。
“你不打算跟我走吗?”
松白摇了摇头:“松白是大齐人,不应该也不会跟着姑娘去大历。松白谢谢姑娘这三个月的照顾。若是有机会,您一定要回来看看皇上,皇上是真……”
我特意打算了她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