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病着,他怎么还敢对你用药?”柳莉萍不免有些奇怪,就算一个男人再怎么在饥不择食,也不该对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做出这种事。
“我好恨,恨那个女人给他那种东西,也恨自己竟然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凌樱痛苦的嘶吼着,一双眸子用力地瞪着门口,仿佛严星玮就站在那里似的。
站在门口的严老爷子,一字不漏的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药,那个女人,严老爷子反复折磨着这几个字,放在拐杖顶部的双手,不自觉捏紧了几分。
病房里,进进出出好几名护士,等她们重新替凌樱擦洗好身子后,严老爷子已经在门口足足站了半个多钟头。
柳莉萍安抚了凌樱之后,直接请严老爷子重新进了病房。
“凌樱,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严老爷子闻着病房里那过重的消毒水味,神色变得肃静。
“老人家,我知道您急着抱曾孙,但您孙子的这种行为简直太荒唐了,这种行为就是在自掘坟墓。”柳莉萍对着严老爷子直接指责了起来。
“医生,劳烦你先出去,我跟我孙媳妇有话说。”严老爷子不想将这种家丑宣扬出去,他让保镖扶着自己坐在原先的位置上,示意他直接将柳莉萍带了出去。
柳莉萍不放心的看了凌樱一眼,却见她突然对自己笑了笑,才安心的离开了病房。
“凌樱,你这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严老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不任务想严星玮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不小心掉了。
“爷爷,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凌樱转头看着严老爷子,没有犹豫的对上他的眸子。
“你尽管说,是真是假我还是能斟酌出来的。”严老爷子阅人无数,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他还是分得清的。
凌樱自嘲似的笑了笑,她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面无表情的说道:“爷爷,孩子没了,不止星玮,我自己也有责任。”
事先,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她并没有全部怪罪到严星玮身上。她最恨还是那个出馊主意的方沐霖,还有倒现在,还将那种害人的药给他。
“你说的药是怎么回事?”严老爷子心里一直记得这件事。
凌樱痛苦的闭了闭眼,转头再次将视线回到严老爷子身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爷爷,星玮手里有一种药,吃了会让人兴奋,但柳医生说这种东西吃多了,会伤身,他不会听我的,我只希望您能劝劝他。”
严老爷子听到这里,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里迸射出一道寒光,“星玮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他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凌樱很想告诉严老爷子,但是她却不敢说出方沐霖的名字。她对着严老爷子摇摇头,“爷爷,您能不能不逼问我,我真的不想说?”
严老爷子看着她如此绝望的模样,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肃冷,“凌樱,你该知道,那种兴奋剂是不被允许的,一旦落入歹人之手,我们严家就算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你明白不?”
凌樱听到这里,眸子不由的瞪得大大的,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用力的紧握成拳,“爷爷,星玮那东西从何而来,我并不知道,但您只要调查下他最近跟什么人往来的比较密切,也许您能查到真相。”
凌樱话已至此,心里也有了另外的打算。
严老爷子也没在追问下了,他多少有了怀疑,却是不敢往那些方面去想。
“爷爷,我能不能求您答应我一件事,我刚对您说的话,您能不能别让星玮知道这件事是我说的。否则,依照他的脾气,若是知道这事是我告诉您的,他不会放过我。”凌樱对于严星玮那种变态的行为,真的害怕极了。
“你放心,这段时间严家很忙,我也会将他在身边,尽量让他少来医院。当务之急,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严老爷子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不会让自己的孙在这么荒唐下去了。
“爷爷,我听星玮说您替我们买了房子,要我们两人搬出去住?”凌樱只要一想到严星玮手里还握着那种东西,根本不敢跟他独处。
何况,在身体康复回家之前,她还要先去见下方沐霖。
“你现在这个样子,搬出去也不合适,等身体好在再说。”严老爷子原本是希望他们搬出去,冷静下的。
“谢谢爷爷。”凌樱感激似的看了他一眼。
严老爷子一离开,病房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凌樱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珠子不断的转动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不错,她是爱严星玮,爱的很深,也爱的很痛苦。
可严星玮呢,除了一次又一次的糟蹋她的感情,将她逼入决定之外,从来没有回应过她
想通了,凌樱将所有的情感全部转换成了怨恨,她会回报回去,她要让方沐霖后悔给他药,也要让严星玮一辈子不敢在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