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霆东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可以发展地产业的附属。所以我打算开个设计公司，软硬兼备，沈小姐又恰好是这方面的人才，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合作？”
我吃了一惊，开公司哪能这么简单说开就开？
况且，他这样子，颇有种让我走后门的感觉。
虽然我的确很想重回建筑业，但这件事我总觉得还没有准备好。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季少一突然转向我，说：“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
这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后来回老宅的路上，我忍不住故意说：“之前你不是还很提防楼先生吗？让我去他公司上班，你就不怕他真的对我有非分之想？”
他笃定一笑，说：“聊过之后，我敢肯定他对你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他平时人在香港，不会常驻江城，我有什么不放心？”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他看了看我，又说：“小止，以前你总说没有准备好，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准备好？其实机会和感情一样，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准备，现在有机会给你，就试一试，不行我们再换别的。再说，你现在辞职了，总不至于还想回mariposa吧？”
我忙摇头，mariposa肯定是不会回去了。
我都来来回回辞职几次了？
要再回去，我自己都觉得快疯了。
“你应该也不想来寰宇吧？”
“当然不想！”
江城我最不想进的集团就是寰宇了，虽然它是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思忖片刻，我终于点头说：“好，那我试试。”
季少一终于笑了。
…………
楼霆东做起事来，简直雷厉风行。
三天，他就把公司给注册下来，地址都搞定了。
我去看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离开寰宇集团还不远，里面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但看着，却似乎不是全新的。
我奇怪回头。
楼霆东就笑了：“这次回来就有在这里开公司的心思，行情还是让人打听过的，这次算是牛刀小试，我直接收购了一个效益不怎么好的公司，东西都有，我重组管理层和员工就行。”
怪不得！
我对他有些佩服了。
忍不住问他：“楼先生是江城人？”
“对。”
“那怎么想到去香港发展？”
“那时香港还没回归，我可能崇洋媚外吧？没想到冷不丁就回归了，啧，还是祖国强大啊。”
我被他逗笑了，忍不住说：“你才多大，香港没回归前你就懂做生意了？”
他也跟着笑：“开玩笑的，家族生意，现在我爸交给我了。”
我点点头，又问他：“我记得你说这次回来探亲的，你的家人还在江城？”
“在江城，要去我家吗？”
我一噎，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楼霆东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
去老宅的路上，他突然问我：“听说过两天，你要去香港？”
“嗯……有点事。”
他迟疑了下，说：“什么时候，我可以跟你一起走。”
具体时间也还没定下，我只好说：“到时候定了时间我再告诉你吧。”
楼霆东应了，好在也没问我去香港干什么。
到了老宅，楼霆东跟我一起下车，说：“我找少一想他帮忙推荐几个建筑业的翘楚，也好管理这边的公司。”
季少一这些年虽然也没有干老本行，但他管理着寰宇，自然有不少人脉。
我跟楼霆东进门，楼下没看见陈阿姨和老首长。
楼上却有许禾子的哭声。
我有些担心，忙跑着上楼了。
楼霆东跟在我身后。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许禾子哭着说：“哥，难道你还想跟我断绝关系吗？”
季少一的话语冰冷：“我倒是希望从来没有过你这样的妹妹！”
“哥……”许禾子的哭声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季少一又说：“你真以为我故意让封秘书把你机票定在三天后，是想让你多待几天？”
没有再听到许禾子的声音，她大约与我一样，好奇季少一这么做的理由。
我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里面，季少一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小止第一次得到秋菲的消息，开车去见她的那晚，是你找人半路拦截她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