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记闳早在半个小时前便等候在封园。
看着慕卿窨抱着一团“棉被”从别墅门口进来,郭记闳忙从沙发里站起,提步朝慕卿窨走,“慕先生,这……”
郭记闳话还没说完,慕卿窨便径直从他身侧擦过,阔步朝楼梯走,“等着!”
郭记闳抿唇,不解的看向随后走进的塍殷邓猛三人。
塍殷三人皆是一脸严峻,沉默以对。
……
二楼主卧。
慕卿窨踹门而入,直接朝洗浴室走去。
到了洗浴室,慕卿窨将乔伊沫放进宽敞的白色浴缸,握拳,站在浴缸边,垂眸凝视乔伊沫。
乔伊沫眼角有晶莹的液体不停的溢出,那双水润大眼却如洋娃娃般没有生命力。
慕卿窨攥紧的拳锋松开,缓缓弯蹲下高大的身体,伸手打开乔伊沫身上裹着的被子。
当她的身体一点点从棉被里曝露在视野中时,慕卿窨漆黑深冷的眼瞳骤然聚起骇人的红色。
他握着棉被的双手不自觉用力,手指骨节发白,隐隐颤抖。
因为前一晚两人放纵过的缘故,乔伊沫身上本就残留着斑驳暧昧的痕迹。
而现在,她身上又多了些新的印记,红的,紫的,数不胜数。
乔伊沫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便连腿根都有。
这样的乔伊沫,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暴虐,触目惊心!
洗浴室的空气,一瞬间跌入负度,空气里的气流仿佛都被冻结成颗粒状,悬浮在半空中,随时可能换成尖锐的锥形,狠狠掷下。
慕卿窨五脏六腑似被机器无情的碾压过,一再的压缩,然后在某个点,嘭的撕裂破陋,飚出浓艳的红色。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乔伊沫的身子,脑部神经在一双无形大手的超控下,被狠狠撕扯,搅动。
空气里传来牙齿碰撞的咯吱声,诡异的让人想到吃人的怪兽。
蓦地。
慕卿窨一把拿过一旁的花洒,连水温都来不及调,更不说抽出乔伊沫身上的被子,蓬头直接对准乔伊沫的身体,打开,疯狂而执拗的冲洗着。
他像是想将乔伊沫身上那些不属于他的痕迹硬生生搓洗掉般,在她身上的手掌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然而。
慕卿窨非但没有冲洗掉那些痕迹,反而在乔伊沫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红痕。
慕卿窨双瞳猩红,原本清逸的面容阴骇的根根绷着,像是下一秒就会因太过紧绷而裂出条条狰狞可怖的血痕。
乔伊沫说不出话,在他近乎肆虐的揉搓下,没有给慕卿窨一点反应,就像一个本就没有生命的,破败的布娃娃。
就在乔伊沫身上的肌肤快被慕卿窨搓出血来时,慕卿窨猛然发出一声困兽般的低低嘶吼,长臂一甩,花洒直接被他扯断,哐的声砸到地板上。
慕卿窨抱着头,原本半蹲在浴缸边的姿势,变成了双膝跪地,他脑门上和脖子上的青筋如小蛇条条蜿蜒,用力冲撞着他的皮肤,像是恨不得立刻破皮而出。
他垂着双眼,乌黑绵长的黑睫下一对眼眸红如世上最鲜艳的血,那样的艳。
他一声一声的低吼和粗重的喘息,在洗浴室里久久不消。
躺在浴缸里的乔伊沫,眼角的泪成串的滑落,而她的心里,也正下着一场瓢泼大雨!
……
郭记闳在楼下客厅等到深夜三点,才被慕卿窨叫去二楼,给乔伊沫检查。
郭记闳检查完,已是满脸凝重。
慕卿窨情绪又恢复了极淡,见此,也只是轻然垂下眼,“说吧。”
郭记闳皱眉,看向慕卿窨,如实道,“乔小姐应该是被下了迷药。这种迷药因为加入了些催情的成分,所以吃下之后,人的身体也会起相应的反应。不过主要的作用是迷药,且这种迷药药性的持久性很强。”
“乔小姐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迷药的副作用也不会很大。我稍后便去配制迷药的解药,吃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见效。”
“嗯。”慕卿窨说。
郭记闳看了看慕卿窨,眼神中印着抹复杂。
他方才替乔伊沫检查症状时,看到了乔伊沫脖子上和耳后的暧昧印记。
再加之确定乔伊沫是被下了有催情药物的迷药……
郭记闳皱皱眉,又看了眼床上的乔伊沫,无声在心里叹了口气,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