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她?我都已经放她走了!他说她不能走。我抑制着熊熊的怒火,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他说我已经向红白二门宣战了,这二人是送上门来的血试,如果此时我表现出半点的犹豫在后面的棋局中都将处于下风,一旦处于下风,我将处处被压制住!
他这话没有说服我,但我还是将怒火一点点的压了回去。因为站在那石头上边的人我打不过,他不是别人,是锁龙观的郭先生。
我说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说完我拍了拍蛤蟆精的脑袋,这家伙呱啦叫了两声,纵身几个跳跃,上了红墙高梁,上来一看,墙外头挤满了人,大头兵、条子、便衣、还有一些穿着普通衣服的人。
他们一看到我先是惊讶了两声,随后反应过来,嚷嚷吵吵的说就是我,快点抓住我。
我心情不好,祭出阴阳石随手便是扫了一波的乾卦出去。
那些穿着普通衣服的人全都躲开了,剩下的都没来得及躲,被我击中后散倒了一地,紧跟着蛤蟆精也是喷了几口空气弹出去,轰在对面红墙的顶上,一时间碎石土灰全都四散飞出,呈天女散花状。
我拍了拍蛤蟆精,它呱啦叫了一声,趁乱跳到了另一个墙头去,这时底下的人才反应过来,举起了手里的武器,枪声响成了一片。
但已经晚了。
当第一声枪响之时,蛤蟆精已经落到了另一处别院里头。
那些人怎么追得上来。
等到我们跳出老远,后头才有一些穿普通衣服的人跟上来,应该是红白二门的人。
但是很快就被蛤蟆精甩掉了。
我任由它起起落落,也不管它带我去哪了,还有什么所谓呢?我只是想发一会呆,任由画面在我的脑后消逝而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就像一块老的伤疤,本来已经好了,我觉得不会再痛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去揭开遮盖在上面的纱布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里头血还是血,肉还是肉,没有痊愈,只是我不愿直视罢了……
多么可笑!多么的可笑!
蛤蟆精就这样跳着跳着,一直从故宫往城外跑。
凌晨的街道车辆少得可怜。
我也没管它往哪里去跑,东南西北,任由它去就是了,跳到哪便是哪。
也不知道它跳了多久。
最后停了下来。
只是我没动,任由天慢慢变亮,然后又慢慢变暗,打雷,下雨。
我就那样呆呆地坐在蛤蟆精的脑袋顶上,眼睛就跟瞎了一般,虽然双眼都有接受到画面,可是脑子已经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信号。
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身上,浸湿了我的身子,可是我感觉这一切好像都不是我的一样,这具躯体,是谁的?
呜呜呜!
泪水和这雨水落下,分不清是泪水多还是雨水多。
啊~
我仰天咆哮了一声,冰冷的雨水自喉咙直下我的肝肠,但没能浇灭我心头的窝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连续咆哮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