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试着开灯。
屋子里很敞亮,他蹲下身,对着司南的床研究了一会儿,终于在床板下发现一小块长方形的木板,被四个钉子钉上去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跟队员要了一把小军刀,回去用小军刀把四枚钉子撬了下来,长方形的木板掉下来,里面有一个黄褐色的信封,是用透明的塑料袋装好的。
乔歆羡当即打开信封里的宣纸,看了眼。
一手老辣中透着磅礴气势的小狼毫毛笔字赫然眼前。
遗嘱。
这是凉夜的外公,亲笔写的毛笔字的遗嘱!
天,这种毛笔字是最难模仿的了,以为其中还会讲究情怀跟神韵,内行一看就知道真假!
尤其最后题的小字跟盖的私印!
终于找到了!
而就在乔歆羡打算将遗嘱赶紧装回信封带走的时候,却又意外地在信封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他拧着眉细细看了看,照片里的人物他一个都不认得,没有易擎之,也没有凉夜,看样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迅速装好,他不再犹豫地从司南房间出来,临走前,帮着司南将房间门重新锁好。
当乔歆羡回到车里,他当即握住了凉夜的手:“找到了。回去再说。”
看着凉夜的气色缓和了很多,乔歆羡稍稍安心了。
都是神经绷紧了两天一夜没有睡过的人了,乔歆羡跟凉夜先回了易擎之的公寓里,凉夜坐在沙发上,乔歆羡给凉夜冲了杯热牛奶过来,直接塞她掌心里:“不烫了,试试看,喝完舒服点。”
凉夜点点头,可是牛奶刚放在鼻尖,就觉得有点腥。
强忍着喝完,她放下杯子的一瞬,又道:“应该是着凉了、晕车了,你看我平日里体质这么好的人,怎么遇上你之后就三天两头生病了?老公啊,你说,是不是我们八字不合气场不对?你是不是克我啊?”
乔歆羡没搭理她,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进了一楼他俩上次住过的主卧。
将凉夜放在床上之后,他认真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好好泡泡,把寒气泡出来,不出汗不许出来。顺便把衣服脱下来,不要把死人衣服穿在身上,看着挺别扭的。”
凉夜里面还穿着夜佳佳的秋装。
还好是脸上卸妆了,不然乔歆羡抱着她都有障碍,他不想抱除了凉夜之外的女人。
乔歆羡进了洗手间里,凉夜安静地躺着,空气里响起一阵淅沥沥的水花声。很快乔歆羡出来了,双手的袖子都往上折了半截,露出肌肉线条优美有力的手臂,过来就直接伸手往她身上去,帮她脱衣服一样。
凉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伸手一挡,笑了笑:“不劳老公了,这个小的自己来。”
说着,脸颊一红、耳根也染上粉色,踩着拖鞋就进了洗手间里。
乔歆羡在一边看着好笑,这丫头,是当着自己的面害羞了吗?
他迅速脱下军装换了睡衣,将那份装着遗嘱的信封放在床头柜上,而凉夜只泡了十分钟的样子,就出来了。
她裹着浴巾出来拿睡衣,换上再出来,面色苍白地往被窝里爬过去:“老公,我不舒服,我好难受,我们叫外卖,给易擎之他们也叫外卖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