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苦笑着道:“也是我的错,不该让小婶婶喝莫名其妙的东西。”
珍灿挑眉道:“你知道就好!”
“珍珍,”倾颂声音微沉,话锋一转:“你刚才有查到什么吗?”
珍灿莫名觉得倾颂这会儿有些不高兴。
却也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但是他转移了话题,明显是不愿意跟她追究了。
珍灿深深凝视着倾颂,心中有些无语,难道就因为他喜欢他家二侄子,全世界都要跟着喜欢他家二侄子?难道他家二侄子不管给她递什么,她都要问也不问马上吞下去?谁家定的规矩?还是国法定的她必须喝?
倾颂与珍灿四目相对,沉默。
长生眼珠子在珍灿脸上转了转,瞧出端倪,赶紧笑嘻嘻地道:“小婶婶,我的错,刚才都是我的错。明知道小婶婶不会喝酒,我还故意拿酒捉弄你,我真是该死!幸亏你没上当!”
珍灿得意地笑了,指着一脸嬉皮笑脸的长生,望着倾颂:“听见了吧?你心爱的二侄子承认他捉弄我,你身为我未婚夫,难道不该替我报仇?”
长生一愣。
他本想息事宁人,让倾颂与珍灿和好如初,千万不要产生隔阂。
因为这些年小五叔过得多苦,他都是眼睁睁看着的。
谁知道珍灿的脑回路这么清奇,怎么又让他惹了一身腥呢?
倾颂轻叹了一声,握住珍灿指着他的手指:“珍珍,嘟嘟不过是……”
“我的错。”长生绕到书桌前面来,站在倾颂身侧,小声对着倾颂道:“跟女人不要讲道理!”
倾颂:“……”
长生立即奉上一把金钥匙,给珍灿:“小婶婶,我还没见过麦兜,这是我太子府保险柜的钥匙,最好的宝贝都在里头,小婶婶如果喜欢,尽管去挑!”
珍灿嘴角一弯,拿过钥匙:“算你懂事,不过只挑一件可不行!刚才你故意捉弄我的帐还没算,第一件只能算是赔礼道歉,第二件才是我给麦兜挑的!”
“好好好!”长生连连点头。
倾颂抚了抚额:“珍珍……”
“他自己愿意的!”珍灿又道:“他怕你生气帮我报仇,自己愿意,又不怪我!”
长生:“是是是。”
倾颂:“嘟嘟……”
长生:“小五叔,小婶婶过来总比小三的媳妇过来强吧?”
倾颂立即闭嘴。
珍灿美滋滋地将钥匙往口袋里一放,笑着道:“先说正事,说完我再去挑!”
倾颂与长生立即安静地望着她。
珍灿指着这金色文件,认真道:“我看见这女帝印章是云清雅亲手盖的,边上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完全隐身,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
因为云清雅在签字盖章之前,那个隐身人还对她说话了。
那人说:我明白太子殿下是陛下的亲生子,但是殿下从小长在洛家,人格被洛家洗脑,他不会设身处地站在北月的立场为北月考虑,而且殿下就算不当帝王,也能当亲王,坐拥王府、继承商业,家财万贯还有世袭的爵位,北月实在待不下去,还能去宁国。可是小逸就可怜了,小逸如果在夺嫡战失败,只有死路一条,陛下,你可还记得你的亲生父母死于洛倾慕之手?小逸从小失去父母,他只有您这个姐姐,您若是不帮他,他岂不是跟孤儿一样?”
珍灿说到这里,端起自己的奶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放下后,望着面色严肃的叔侄俩,道:“虽然那个隐身人的话,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地还原。
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还原的有百分之九十九!
而且我已经把他的语气都学的十足了!
云清雅就是在听了他的很多劝说下,最终在这份文件上签字、盖章的!”
珍灿把该说的全都说完,如释重负,抱着奶茶接着喝。
倾颂想起现在快两点了,还没吃饭,不由拿走她面前的奶茶,望着长生:“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