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沃斯的爸爸是在一个舞会相识的,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结了婚,有了沃斯。
沃斯两岁时,H国战乱,民众流离失所,四处逃难。
沃斯一家在逃难时遇到了一群大兵,那群大兵见妈妈貌美,对沃斯的爸爸拳打脚踢,还当着沃斯和他爸爸的面将妈妈强暴了。
妈妈受了刺激,疯了,沃斯的爸爸只能把妈妈关在家里。
妻子在自己面前被一群男人强暴,沃斯的爸爸痛恨自己无能,每天借酒消愁,喝得烂醉如泥。
一年后的某一天,沃斯的爸爸喝醉了酒,给沃斯的妈妈送饭时忘了锁门,等酒醒后,妈妈就不见了。
之后,沃斯的爸爸和沃斯就再也没见过妈妈。
沃斯的爸爸带着沃斯四处流浪找妈妈,找了很多年都没找到。
沃斯大她四岁,按照沃斯说的妈妈不见的时间,叶苏浅估摸着妈妈之后应该是遇到了叶胜,然后有了她。
骤然听到妈妈的经历,叶苏浅心闷闷的难受。
失去了妈妈,爸爸又成了酒鬼,所以沃斯小时候吃了很多苦。
小沃斯五岁就开始捡破烂卖钱,甚至去当乞丐要钱讨生活,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在外面还经常被人欺负,鼻青脸肿的回家后还得照顾酒鬼爸爸。
沃斯八岁那年,爸爸得了肝癌,一年后便死了。
死之前的几个月,沃斯的爸爸难得清醒,拉着小沃斯叨叨,说着他对妈妈的歉疚,说着他多爱妈妈。然后把妈妈留下的那个镯子交给了小沃斯,跟小沃斯说了妈妈是墨家人,墨氏银镯认主的秘密。
小沃斯虽然都记住了,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遇到叶苏浅,看到了她手上的银镯,沃斯才想起爸爸的这番话来。
“对不起,宝贝,要是我早点知道你的存在,早点把你接到身边,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委屈了,是哥哥不好。”沃斯摸着叶苏浅的脑袋,十分愧疚,“哥哥向你保证,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以后,哥哥就是你的靠山!”
沃斯调查过叶苏浅,知道叶苏浅在叶家过得并不好。只是,查来查去,他居然忽略了查叶苏浅的妈妈,因为叶苏浅的妈妈死得太早了,没什么查的必要。否则,他早就知道叶苏浅是自己的妹妹了。
叶苏浅以为离开东辰奕后,除了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她不会再有任何亲人了。
没想到,上天待她不薄,居然把沃斯送到她身边。
沃斯是她的哥哥,是她的亲人。
沃斯说,他再也不会让人欺负她了,他就是她的靠山。
眼泪,最经不得温情的撩拨,毫无防备流了下来。
伪装出来的坚强在沃斯的面前尽数瓦解、崩塌。
此生受尽的所有委屈,全都变成了眼泪,倾泻而下。
沃斯见她哭成这样,赶紧给她擦眼泪:“好啦好啦,不哭啦,没事了,都过去了。”
她这样子,该是受了多少委屈啊,沃斯微微叹息了一声。
叶苏浅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抹着眼泪问沃斯:“那你爸爸死后,你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
沃斯的日子过得绝对要比她苦很多,至少她不用四处流浪,至少在叶家还能吃几口饱饭。沃斯却是饥一顿饱一顿,四处奔波,四处流浪,要赚钱,还得照顾酒鬼爸爸,而且那几年,国外又那么混乱,正常人家尚且不好过,何况是沃斯呢。
沃斯的经历,远比她悲惨,也更让人心疼。
“爸爸死了以后,我就被义父收养了,义父对我很好。”沃斯微笑着,轻描淡写,模糊了时间,也淡化了很多事。
沃斯被义父收养,其实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那三年的记忆,没有阳光只有黑暗,黑暗到他不愿意去想。
他并不想让叶苏浅知道自己还有那么一段黑暗的过去,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叶苏浅听他的语气便知他不愿意提,估摸着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回忆,她也就没有追问。
“你的义父是沃斯组织的人吗?”叶苏浅转了话题。
“是的。义父是沃斯组织的首领,我成年后,也成了沃斯组织的首领。”沃斯点点头,说到这儿,他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宝贝,你知道沃斯组织是干什么的吗?”
“恐怖分子啊,专门走私军火的。”叶苏浅的语气相当淡定,“我可是有见识的人,国际新闻经常看,唯一对不上的就是,你和通缉榜上那个人长得不一样。”
叶苏浅没有提东辰奕,也没有提联盟,其实关于沃斯组织的事,她绝大部分都是从他们嘴里知道的。
望着沃斯,再想想他们形容的沃斯,总觉得对不上号。
“要是长得一样,你哥哥我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早就吃牢饭了好吗?”沃斯对叶苏浅淡定的姿态也是大写的服。
说恐怖分子的语气像说警察叔叔一样。
“也是,你要是吃牢饭,估计我们两个这辈子都无法相认了。”叶苏浅玩笑道,“想想真是挺逗的,你瞧你,随随便便绑个人,就绑成了妹妹,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