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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权心蓝的悉心照料下,慕容辰醒了过来,就像司徒桓开始说的,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失明的事实,哪怕听到一个男人告诉他是可以治疗好,但面对黑暗对于二十岁出头的他是恐慌的。
他当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不清楚在自己身边的是什么人,这些人每天给自己体内在注射些什么,所以刚醒过来的几天不管权心蓝问什么,他都保持沉默。
以至于权心蓝以为他不仅眼睛失明而且还是个哑巴。
这样的慕容辰可把权心蓝愁坏了,因为在弗罗里达拖延的时间越久,她回东南亚的时间就会被推迟,到时候司徒桓想帮她隐瞒都隐瞒不了,可是这件事她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跟着担心,所以差点登寻人启事上报。
接下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海边别墅里除了每天慕容辰被毒瘾折磨发出来的嘶吼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哪怕是权心蓝在厨房做饭,她都尽量减少发出声响的频率,因为毒瘾发作后的慕容辰会非常虚弱,她不想吵醒他。
那个时候的她,觉得慕容辰是一个病人,在弗罗里达无依无靠的人,觉得他可怜,一心只想要给他最好的照顾,让他尽快恢复。
可是直到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那种心情,是爱,是刻骨铭心的爱。
那段日子里,哪怕被慕容辰伤的再严重,权心蓝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在慕容辰狠狠掐住自己脖子,字字珠心的时候,她落泪了。
而那泪水她知道不是因为身体上伤痛带给自己的,而是心里的……
心如死灰的泪水……
她清晰记得,慕容辰第一次跟她讲话,应该是在司徒桓最后一次给他注射解毒剂,那也是他最后一次毒瘾的发作。
发作的时候慕容辰整个人会不受控制,失手将权心蓝从二楼楼梯推了下去,虽然铺了厚厚的地毯,但还是弄得满身伤,趴在地上头昏昏的愣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等自己跌跌撞撞爬上楼的时候,最先考虑的还是慕容辰。
将慕容辰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轻声的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最后一次了,我保证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一定会重新看到的,一定,好了,好了,没事了!”
“疼吗?”这是慕容辰对权心蓝说的第一句话,简短的两个字。
慕容辰以为自己会一直坚持到眼睛复明,离开那个地方之后才会讲话,可是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毒瘾发作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短。
最后一次毒瘾发作的时间甚至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到,他知道自己除了眼睛的问题,其他方面已经好了。
可是,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权心蓝推下楼,他以为她不会在出现,不会再想以往每次发作时候过来抱紧自己。
可是他猜错了,她再次紧紧的抱住自己,像往常一样甚至抱的更紧,安抚着自己,也是在那一刻他动摇了。
动了另外一方面的心思,他的心变得不再那么平静。
可即便如此,自己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权心蓝问的问题,比如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身份,自己为什么会在弗罗里达等等这些都没说。
他只告诉了她自己叫‘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