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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餐过后,艾浥初像往常一样手拎着他的医药箱到权影房间替他换药,伤口已经完全恢复,只要他不刻意的瞎折腾,这次算最后一次换药。
最近几天都是Dave照顾权影的饮食,艾浥初除了每天来替权影伤口换药,其他时间都不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面。
而每天换药的短短几分钟却成了权影待在房间的一整天中最期待却又最烦躁的时间。
艾浥初作为一名医生,他是专业的,应该说没有人比他更专业。
从那天过后艾浥初就没有再主动跟权影讲过一句话,每天来换药都换做成了权影主动跟他讲话,而他却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大多数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但今天换完药艾浥初看着已经愈合的伤口,竟然主动先开口讲话,说道:“权影,伤口已经不需要再换药了,别再瞎折腾了!”
在前几天半夜里,他虽然睡的朦朦胧胧被吵醒,但从权影受伤伤口一直都是他在处理,对权影身上的伤口他在清楚不过。
真没想到已经三十岁的大男人了,半夜还能做出自残的行为,艾浥初对权影这种自残行为完全不能理解,不明白权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折腾他自己还是折磨他。
“把这个吃了吧!”艾浥初还想交代些什么的时候,话已经到了嘴边骤然停滞,从药盒里取出一粒胶囊连同提前准备好的水递给了权影。
“怎么?”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东西,权影似乎猜到了是什么,现在身上的伤是已经痊愈,可不能行动自如的两条腿还是如旧,继续开口道:“艾浥初,你这是见我伤好了,准备拿药毒死我?”
权影之前说话是毒了些,但从来没见他跟谁讲话会像对艾浥初这样,简直每个字的一笔一划都像从嘴里飞出来的毒针一样。
即便是权影的话像毒针一样刺进心脏,盅毒已深的艾浥初低垂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光,可整个人的表现的尤为镇定,就像没有听到权影的话一样又说道:“药吃了,我扶你起来!”
权影在养伤期间,一直是保持卧床状态的,哪怕是他想到地上走两步,现实也是不允许的,两条大长腿得到解放之后,冷不丁的往地上一站还真有些腿软。
等站稳适应之后,权影自己走到落地窗前盯着别墅外荒凉的景象沉默片刻,对身后的艾浥初问道:“艾浥初,你这是良心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