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一直背着春兰,低头不语,这二十几阶的石梯,背了好长的时间,这才总算背上了城楼。
“赶紧的,弓箭手准备,待这些贼子靠近,便万箭齐发,不得让他们靠近这城墙。”樊岗见大军再次压境而来,紧锣密鼓张罗吩咐着。
樊岗又转身过来,对樊宝言道:“你们带上几十个人,去抱些石头上来,估计等下会是场恶战,看见这些孙子,直接给我砸出去。”
“轰轰轰”一阵的炮鸣,再次将内城,从沉睡中唤醒,只见这东瀛的炮火,如同礼花般在城楼上,街面之上炸开花来,一时间这民房到处又起火起来。
“翟虎大人,你带些人下去,帮忙把火扑灭,顺便把埋在下面的百姓,也一一营救出来,估计这短时间之内,这内城是不可住人了,赶紧带他们去皇城城门口躲避。”樊岗转身过来,抱拳对禁卫军统领言道。
“末将遵命,告辞了,”翟虎带着一队禁卫军,匆匆忙忙下楼而去,向那起火的民房奔去。
只见这上万铁骑,加上那三万倭寇,浩浩荡荡开拔而来,这攻城锤开道,后面是冲车,壕桥,云梯,最后是那投石车,这城楼上也已经准备就绪,一场攻城对决在所难免了。
春兰正蹲在地上,给松柏包扎伤口,这眼泪却顺着脸庞掉落下来,翟英汉过啦见得此状,拍拍肩膀附耳言道:“这么好的红颜知己,可别浪费了,别整天板着个脸,听我的,把她给娶回家中,将来定会儿孙满堂,到时候记得来答谢于我。”
这春兰听得此话,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收拾起地上的血布棉球,低着头往楼下而去,在石梯的拐弯之处,偷偷地捂着嘴巴偷笑。
松柏见春兰下楼而去,这才站起身来,看着其远去的背影,把翟英汉拉到一边,轻声言道:“翟兄弟啊!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少开,这姐姐我们都是以姐弟相称,被你这样一搅和,这以后恐怕会伤了他的心,况且师兄那里,我也没有办法交代啊!”
“师兄?怎么一直未听你提及?原来春兰姑娘是你师兄的,怪我不明其中缘由,对不住了,哈哈哈!”
松柏遥望着夜空,只见这宁静的夜晚,却多了一阵阵的青烟,还有那火光映红了天空。
松柏转身过来,叹息一声言道:“其实也不全是这样,这春兰姑娘自幼家境清贫,十岁那年,她的父亲累死在地里头,后来卖身葬父,被老鸨看中,带回这妓寨之中,挑水劈柴,生火做饭,还有洗洗刷刷,缝缝补补的,今年我初次下山,乱撞进这春宵楼,后来帮忙出手惩罚恶少胡为,逃脱之际,她也跟着一直出来,这不,一直跟随到现在。”
翟英汉有些糊涂,摸着脑袋使劲挠了几下,有些着急问道:“不对啊?你说的师兄,一直并未出现,而且现在也不在身边,他到底何许人也?”
“哦哦,是这样的,后来我们奔逃而出,遇到全城封锁禁严,后被师伯相救,这才逃脱到玄月观,这师兄就大师伯的弟子,所谓一见钟情,遂既请命下山,一直跟随春兰姑娘左右,直到小琉球……”松柏一直摆谈之中,一阵的炮鸣之声再次密集响起,遂既奔至这跺口,往城楼下望去。
只见这金陵护卫,密密麻麻在楼下集结而来,城楼上的炮火弓箭,一起向下面发射而去,惨叫之声阵阵传来,只见这中弹的护卫,被砸飞出去,天空中飘散这破布的碎片,一时间血流成河,哀嚎之声响彻整个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