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基沣微侧过头,“其实在你从村里回府那天起,我便觉得你和之前不一样,当时只觉得你是心里有委屈,才会对我和府里的人有所改变,但后来我才发现,你像是换了个人。”
莫菁苍的手僵了下来,片刻,继续为他上药,没有理会他的话。
楚基沣接着说:“如果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你是莫菁菁,而不是她本人,我相信你的话。”
楚基沣问了半天的话,也不见她回应,也不再说话,只是这样的事,他该如何去相信,若百花羞真的是之前的莫菁苍,那真的百花羞难道已经死了?
莫菁苍为他上好药,绑好绷带,服侍他穿戴整齐,这才起身。
刚从床上下来,楚基沣回身拉过莫菁苍的手,“今晚就在这里歇息!”
莫菁苍推开他的手,“公主那边没人伺候,我要过去。”
楚基沣见她沉着脸,不愿看他,“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莫菁苍抽回手,没有回应他,下床穿戴好,便往楼下走去。
莫菁苍去厨房,为百花羞端了一盆热水,刚转身,迎面便是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和他行房事,真是个狐媚的贱东西。”
莫菁苍心里本就气闷着,听到她这么说,一点也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抬头冷眼扫过她脸上的神情,“公主,我来伺候您睡下。”
百花羞见莫菁苍沉着脸,心里更是生气,他们刚发生了什么,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如今她倒好,一副被人强迫的样子,是故意装给她看吗?
越是见她灰着脸,心里越是生气,伸手还想扇过去。
刚用力举起手,便被身后的一人擒住,随后一甩,“公主这是怎么了?刚才在下听得仔细,公主即使再嫉妒人家夫妻之事,也不能先是出手打人,再是出口骂人。”
百花羞见汪升杰挡在她身前,羞怒道:“汪郎君怎么了?心疼了,本公主教训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汪升杰俊眉竖起,“身为公主,无故打骂官员之妻,我从不知公主的权利竟然这么大了?”
百花羞见汪升杰紧张,转而冷冷笑道:“我竟不知汪郎君这么护着旁人之妻,听闻楚将军是最爱惜自己的名声,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一直被她的青梅竹马惦记,不知是何感受?”
百花羞了解楚基沣,更加了解莫菁苍和汪升杰之前的事,如今她敢这么说,便敢笃定楚基沣会因为此事而动怒。
汪升杰躬腰作揖:“公主,您身份高贵,怎能如市井小民一般?在下只是看不过去公主的言行,这才出言阻止,倒让公主说的在下有私心。”
百花羞瞥了汪升杰身后一眼,冷哼一笑:“有没有私心,你问问看,若她心里没旁人,怎么和自己的夫郎行完房事,心情和脸色这么差?”
莫菁苍不想理会他们,听着他们在耳边争吵,实在聒噪,在哪里都不能让她安静一会儿。
“公主,我把这盆放在您的房间里,你等会上去时,别忘了洗漱,我先回去了。”
百花羞见莫菁苍想走,伸手阻止,精美的秀眉一挑,“怎么?被说到痛处想逃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的事,汪郎君的腰间环佩便是你送的,你敢说你们没私情?”
汪升杰伸手捂着腰间的玉佩,不让莫菁苍瞧见,心虚地瞪了百花羞一眼。
那个的确是她之前送的,一次逛庙会时,莫菁苍当时以为他就是她未来的夫郎,便送给他一个玉佩作定情信物,只是后来悔婚了,汪升杰一直留着,不舍得放下,才一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