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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赏昕站了很久,墨老把剪下的花枝丢掉,缓缓抬起来,眉目间聚敛着严厉,冷笑一声,“怎么,连问安都不会了?”
陆赏昕冷冷地看着他,毫无畏惧之色,“我给谁问安?是墨老,还是老园丁?”
“有区别吗?”墨老拿着剪子站在花丛中慢条斯理地问道。
“有,对我来说,区别很大。”陆赏昕淡默地说道,“一个我恨之入骨,一个……我很尊敬他。”
陆赏昕说到最后有些迟疑,眸微垂。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还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不怕死吗?”墨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手拿着剪子负到身后。
陆赏昕沉默了下便道,“您是皇帝,您想杀我还不容易?我说不说这种话都一样。”
反正,决策者是他墨老,别人的命比蝼蚁还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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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墨老对这个词似乎很感兴趣,轻笑了一声,与昨天对墨洺呈的疾言厉色完全不同,
陆赏昕紧抿着唇,神色淡默地看着他。
蓦地,一个仆人走过来,手上托着托盘,一把花剪搁在上面,“陆小姐。”
陆赏昕正莫名,墨老苍劲有力的声音已经传来,“不是要跟我学种花么?我今天教你怎么剪掉没用的花枝。”
学种花?
若不是墨老的声音太过苍劲严肃,她会以为他说错话了。
“您找我过来就是为了教我剪花枝?”陆赏昕冷淡地问道。
“不然呢?”墨老反问道,身上散发出一股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