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睡得正沉?
算了,撒娇撒不到,只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陆赏昕下chuang,一瘸一拐地拿出医药箱,又使出全力单脚跳回chuang边。
打开医药箱,陆赏昕拿出一瓶药酒,用棉签蘸着在脚踝处擦了擦,随即用手揉着痛处……
好像肿起来了。
陆赏昕忍痛揉着脚踝,无意间抬眸望向阳台门外的月光,不由得又想起那个梦。
赏昕。
低沉的召唤声,熟悉的语气~
多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
沈拓三年前走了以后,究竟去哪里了?音讯全无。
她怎么会梦到他死了呢,太无厘头了。
陆赏昕靠在chuang头脑袋里闪过很多很多片断,关于三年前的那些过去,关于陆、沈两家的纠葛,关于……海上最后一晚的游艇。
她从来不会刻意去记,但其实那些片断都还在记忆里。
沈家的家破人亡,沈拓的离开……包括那一晚他跟她的婚礼……很清晰又很模糊。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来。
陆赏昕错愕地望向门口,只见墨洺呈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的卧室里,一张英俊的脸上冷冰冰的,眉头拧着,瞪向她,冲口而出,“出什么事了?!”
墨洺呈身上穿着长款的风衣,短发微微凌乱,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语气带着莫名的急促、紧张。
“只是脚崴了而已。”陆赏昕声音有些僵硬。
他语气里的紧张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小题大做了,不该半夜打他的电话。
脚崴了?
墨洺呈的黑眸深邃,视线落到她的脚上,chuang头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肿起的脚踝上……
这女人,晚上睡觉也能把脚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