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恶物顶心,是指门前或者窗前、阳台被灯柱或者路牌,天线等物体垂直冲射过来,主家人身体不利,压力过重,脾气暴躁。
紫陌怕他找大师姐算账,情急之下找随便编造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却不知吴小清是风水师,岂会疏忽大意被这种恶煞所伤。
鲜于峰知道她此刻还不忘维护师姐,愤愤地道:“即便有不妨事,影响不到她。那个泼妇,以前惹我也就罢了。现在竟敢动我的女人,这次绝不轻饶她!”
紫陌听到“我的女人”几个字,心中既是欢喜又是难过,哭得更厉害了。
鲜于峰不知道哪里说错,手足无措地道:“乖,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难受,心疼你。”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紫陌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怎么挡都挡不住。鲜于峰急了,双手捧着她泪眼滂沱的粉脸,低头猛地吻在了那诱人的小嘴上。
哭泣声顿时被吞没,紫陌睁大眼睛,忘记了挣扎,“他又强吻我!”
杨千嬅的歌声从窗户钻进来满屋子回荡:“如果吻下去、吻下去,白发可否变乌黑。如果吻下去、吻下去,人生可否不要因我而崎岖……”
方芳正打了热水来,预备给紫陌洗脸,看到这一幕,哐当一声,盆掉在了地上,水洒满一地,整个人呆立当场。
吴小清心里莫名的难受,又夹杂着没来由的暴躁,很想发脾气,但一想到刚才出手太重,不知把紫陌伤成怎样了,只得将爆发到火山口的脾气硬生生压回去。
而在她卧室窗前坐着的洪尘,无意中看到马路对面那家人的阳台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对着这边窗户。正对,不差一分一毫在冲着吴小清窗户正中。
出于风水师的本能,她马上联想到那应该是一个尖角凸起之物。
吴小清很快接到了二师姐打来的电话,说是可能有人设局害她。她一听那情形,立刻明白自己为何会暴躁冲动,不受控制的夸大情绪,动手打人:恶物顶心!
先是压力大情绪暴躁,接下来就应该是身体出问题了了。
吴小清不住冷笑,马上找来一块经由大师开光加持的八卦镜挂在窗户正中。此举不仅化煞,更能将恶煞反照回对面阳台,也好让那家人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跟着找人去查对面那家人来历,她倒想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班门弄斧地设风水恶煞来整龙湾鼎鼎大名的美女风水师。
对面那家人并不难查,不过小半天时间,便找到了根源。那家人老人在家带孩子,屋主夫妇上班,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大约两周前,有个高帅高帅的年轻人,趁屋主夫妻上班,家中只剩老人的时候,不知用什么花言巧语说服老人将家里废弃不用的落地灯柱支在阳台上,他们并不懂得这其中有什么玄妙。
“高帅的年轻人,除了你还有谁。”吴小清眼睛里快喷出火来,恨不得马上把捣鬼的人弄出来掐死。
此事很快传到鲜于峰耳朵里,他正在闻言软语逗紫陌开心,听得唐林来报,当即大笑三声:“哈哈哈,她也有今日,活该!”
紫陌听闻师姐出事,顾不得脸上红肿未消,连忙问怎么回事,结果听说家里当真出了恶物顶心煞,不由瞠目结舌。
“我只是随便找的借口怎么就变成真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从侧面表面大师姐并非故意打她,只是受了恶煞影响,控制不住自己罢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好受多了。
即便有唐林在一旁,鲜于峰也都还是紧紧搂着她,丝毫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咳咳……”唐林对他挤眉眨眼坏笑。
鲜于峰心想干脆趁这个机会把二人关系明朗化算了,便大大方方地介绍道:“我女朋友,紫陌。”
“啊?”紫陌呆住了,脸颊绯红,害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小声反驳,“谁是你女朋友。”
鲜于峰凑近她耳边,促狭道:“你没听清吗,没听清我就再说一遍。”
“我去,受不了,太肉麻了。”唐林不想当电灯泡,随便找了个借口下楼去了,谁都没注意到把方芳把自己关在屋里无声饮泣。
他一走,紫陌一双粉拳便在鲜于峰胸口乱捶:“讨厌,谁是你女朋友了,乱讲。”
反正花拳绣腿毫无杀伤力,鲜于峰任她打,刚才那一吻,令他食髓知味,眼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危险”信息。
“紫陌,干脆你不回去了,就在这边住下来。理她吴小清作甚!”他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呢喃,嗓音略略有些压抑。
紫陌觉得他的气息呵得耳朵痒痒的,热烘烘的,浑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