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云染扯了扯他的袖子，见他脸色铁青着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她答应过帝九霄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虽然现在林羽裳也被解决了，但看着帝九霄这幅心疼又生气的样子，云染也难得生出一抹心虚。
当时的确是她太过大意了，想着林羽裳已经被她废了修为，就直接将她忽略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一阵后怕。
若是在她晋阶的过程中林羽裳冲了上来，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帝九霄抱着云染，却是忽然开口，“不会再有下次了。”
云染一愣，却听得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了。”
声音低沉，坚定，还含着几分自责。
所以，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傻瓜——”云染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明明只是被林羽裳掐了一下，脖子上有些红痕罢了，根本连个皮外伤都没有。
但看着帝九霄这般紧张她，这般抱着她，她竟然觉得格外地安心。
或许，偶尔在他面前受下伤，偶尔示下弱，倒也不错。
见帝九霄抱着她径直朝山下而去，云染开口说道，“九霄，先别急着下山，焚心阁的弟子还在山上没有解决。”
“焚心阁都是听命于林掌门行事的，你杀了林掌门就够了，剩下的，交给司魂司的人去做吧。”帝九霄脚步未停。
“可是——”
云染还想说什么，却见原本看着前方的帝九霄忽然低下头，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的颈脖处，云染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