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然的嘀咕后,长袍老人好奇问了句,“姓陈的小子是那个张邪的儿子?”
魏然苦笑着点头,对于身边这位老人,他向来是最信任的,虽说他做的有些事情通常不会让老人掺合,但如果老人主动问起他什么的话,他一般都会知无不言的如实告知。
“说来也怪,我当初认识那小子的时候,本是很看好他的,甚至有心要培养他,但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我的招揽,再后来司徒雨云找到我,让我除掉这个人,按照他的说法,是这小子的父亲跟他有莫大的仇恨,可那个时候我没问太多,因为我当时是有点私心的,我觉得既然这小子不知好歹要拒绝我的招揽,那为了避免以后他成为我的威胁,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威胁给扼杀在摇篮中,可后来你也知道了,当真是我太小看了他的实力!”
说到这里时,魏然轻轻叹气,随后又自嘲道:“他起先杀了宇文姬,我虽说很愤怒,但也谈不上很手足无措,毕竟他是在上海嘛,我当时就不信,我还对付不了他了,可是后来才发现,那个家伙竟是越挫越勇,尤其是当夏静怡那娘们找上我的时候,我确实是有些心态不稳了,甚至有些后悔,要早知道他父亲是那个张邪的话,我压根就不会掺合这事。”
魏然边说着,皱了皱眉,突然又有些不解说了句,“他爹姓张,怎么他就姓陈了?”
听他说了半天,坐在旁边的长袍老人终于开口,语气云淡风轻的回道:“这个我倒是了解一些,当年上海有个陈家,那个张邪好像一开始就傍上了陈家,后来跟陈家一位大小姐在一起了,只是没想到那位大小姐得了绝症,再后来两人就突然消失了几年时间,几年后张邪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个儿子回来,没猜错的话,当年他们生下的那个儿子应该就是今天的陈锦的,只不过他并没有跟他父亲张邪姓,而是随了他母亲姓陈,大概是这样吧!”
魏然听完后,对此深信不疑,还啧啧感叹了句,“不得不说,那个张邪当真是有心胸啊,估摸着也是个用情至深的人,这要换成我的话,怎么可能会让儿子跟他母亲姓?”
长袍老人毫不客气的打击了他一句,“所以说,你永远也赶不上当年的张邪。”
被打击后,魏然也丝毫不在意,反而还大笑了一声,说道:“在如今的这个江湖上,只要听说过张邪的人,那可是都把他当做偶像的话,我要是能有他三分之一强的话,可能今天也就不会这个样子了,只有一点倒是比他强,那就是我比他年长了二十来岁嘛!”
一向不苟言笑的长袍老人,此时也露出了微笑。
不过很快,他又好奇问了句,“接下来还要跟他斗下去吗?”
魏然有些无奈,“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哪还有什么退路,就算我可以认输,但也不见得那小子会放过我,再说了,还有司徒雨云那个混蛋在背后看着呢,我哪还有选择?”
长袍老人似乎觉得有些遗憾,“你对司徒雨云太过于忌惮了,我记得当年我可以特地提醒过你的,那个人虽说对你有很大的帮助,但跟他绑在一条船上,只会被他踩在脚下。”
魏然大概也回想起了这些年在那位女婿面前的憋屈,叹气道:“我没办法,当年要不是他在背后拉我一把的话,我可能早就出事了,这是我欠他的,我必须得还给他。”
长袍老人对此不置可否,但他也不再评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