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凌寒的一席话,卢家驹迷茫了。
是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看护着一大堆金银财宝,旁边却站着几个虎视眈眈的恶汉,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卢兄,不是小弟危言耸听,我观中日之间,不出一年,必有一战。
而以国民政府的实力,面对全面入侵华夏的日寇,必然是节节败退,无力抵抗,东三省就是最现实的例子。
到时候,这土地、这百姓都将沦入日寇手中,以日寇的残暴,百姓们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卢兄,咱们胶东一带,三面环海,到时候必然是鬼子必占之地。小弟也算是未雨绸缪,为了不久的将来能让百姓们少遭点罪,少受点苦,必须发展自己的实力,到时候揭竿而起,打鬼子,保家乡。”
凌寒动情的对卢家驹说道。
“老弟说的在理。但是老弟既然有这等战略眼光,为何不投身军旅,报效国家呢?远的不说,咱们山东的韩主席,素有青天之称,应该是一位明主啊。”卢家驹认同了凌寒的话,转而帮凌寒谋划起了出路。
“韩向方?一介军阀而已。”凌寒不屑的说道:“卢兄,你说,什么是军阀?
军阀就是自己掌握着钱袋子,手里又握着枪杆子,割据一方的土皇帝。他们哪里会去真正的关心穷苦大众的死活啊?
到时候,吃上几场败仗,他们为了保存实力,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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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韩主席天天宣传着保境安民,他能丢下这一省百姓,一走了之?”卢家驹还是不太相信。
“卢兄,韩复榘养了十万大军,需要的钱财都是在咱们山东收取的。光是盐税一项,好的年景就能达到三千万之巨,再加上其他的关税、货物税什么的,一年绝对有超过五千万的收入。
这些钱都用在了什么地方?除了上交中央财政一块儿,养活十万大军用一部分,剩下的都是他韩某人自己的,不多说,一年几百万的结余肯定是有的。
这些是谁带给他的?就是他那十万大军啊。这年头,有钱有枪那就是草头王。
你想,跟鬼子打上几仗,以鬼子的战斗力,他赖以安身立命的大军肯定要吃大亏,你说,他还会继续打下去,直到拼光自己的部队吗?”
凌寒解释着。
“唉!军阀!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卢家驹感叹的说了一句。接着道:“可惜老弟你这等人才了!如此大才,却甘愿背负一个土匪的骂名,真让愚兄佩服啊!”
这时,下人来报,说是酒席已经准备妥当。
卢家驹站起身来,对凌寒说道:“老弟,这边请。咱们边吃边聊。”
二人入座,吃吃喝喝起来。一时间杯来盏往,觥筹交错,倒也有了几分热烈的气氛,不像刚才的话题那样沉重了。
几杯酒下肚,卢家驹慢慢恢复了心神,对凌寒说道:“老弟,辛格勒上午把你叫进办公室,是不是要卖什么东西给你?我猜应该是军火吧?
这个德国佬,还以为我不知道他暗地里从事军火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