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诣修眸光微紧,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老萧,你在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萧景淮素来不爱开玩笑,但这段时间总有人觉得他的话带着趣味,他有点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
霍隽霆笑了笑,“应该不是玩笑,不过……你有几分把握?还有理由是什么?”
“一分把握都没有。”萧景淮表情严肃,“至于理由大概是因为活得不耐烦了,有点想死。”
江诣修:“其实我也有点。”
靳薄言:“我也是。”
霍隽霆:“……我也这么想。”
其实这话萧景淮是随口一说,毕竟生命很重要,也只有一次,能活着肯定比什么都好。
他没想到,他们三个竟然会有如此念头,眼神在三人之间游移着,“你们这是……怎么了?”
江诣修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平时聒噪的很,此时却一声不吭,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他原以为不断折磨那个女人,他心里就会无比舒服,但事实却截然相反,看她跌碎碗捡碎片割破手指,他会心疼。听见她咳嗽声音变哑感冒了,他也会心疼。
后来他自己想明白了,什么为了折磨她?这都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他就是……想时刻看见她。
他恨她,但同样更恨自己,都这样了竟然还心软。
这种感觉比日了狗还难受。
靳薄言也有非常苦恼的事,他找了霍火火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半点消息,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会想她是不是死了?
或者太恨他,所以不愿意回来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只知道之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不见了,被他无情斩断。
原以为这样他就会很轻松,但那个伤口时常滴血,没有愈合。
所以他想找回他的小尾巴,把她再按回去,这样是不是就不会疼?